知道
太多太杂，便是完全正常人也很难做到，遑论容棠明明傻
那
些年，就算消息传进他耳朵里，也很难被分门别类地消化掉。
更别提宿怀璟如今跟他住在
起，很清楚棠华院关于外界消息渠道本质就是双福双寿两张嘴，容棠几乎不可能知道他们未说出口话。
容棠不惊讶宿怀璟会起疑，只是头次苦恼于崽崽敏锐程度。
晚上对他起疑三次……容棠想死心都有。
早知道起床就看黄历，
可现在看过去，他又觉得沐景序虽然清冷得厉害，身体好像也没差到会死掉程度。
容棠不解，脑海中却闪过方才在楼下听见句话-
‘
为你那小徒弟，差点被老虎咬死’。
所以说，沐景序已经加入男主阵营吗？
容棠正在想该怎不着声色地打听才不会引起怀疑，搭在桌上手被人拿下去。
个人。
容棠没忍住，没好气地道：“别听他胡说，半座风月楼姑娘都是他红粉知己，他能成亲才是怪事。”
宿怀璟眉梢挑，还没待说话，柯鸿雪就笑问：“世子爷打听过下官？”
容棠暗暗翻个白眼，心说还要打听？第次去风月楼可不就是您拉着去吗？
点六个姑娘，陪坐在侧，唱曲跳舞打马吊，欢声笑语好不热闹，抓到谁手都要问句可有心上人，愿不愿意跟他回柯府。
宿怀璟拿张热水泡过巾帕，低着头，根手指根手指、慢条斯理地帮他擦拭着，温热触感从指节滑过，容棠眨眨眼，刚要说谢谢。
宿怀璟却笑笑，状似不经意似地轻声道：“棠棠这三个月看起来听到许多新鲜事。”
容棠愣，后知后觉地感知到阵寒意，心下骇然，手腕上本能地起阵细小疙瘩，转瞬又被宿怀璟用温热巾帕按下去。
他沉默会儿，道：“可能因为其实是个小天才？”
因为太聪明，所以哪怕傻九年，好之后也可以出口成章、也可以知道京中家族网络关系、也可以准确无误地在看到柯鸿雪之后点出他红颜知己遍京城杂闻。
若不是柯太傅德高望重家教森严，天知道这皇城跟下如今会多出多少位柯家曾孙。
嘴上却道：“柯少傅风流满皇都，半座城名门贵女都盼着能进柯家门，便是不打听也略有耳闻。”
柯鸿雪笑得开怀，视线在容棠跟宿怀璟身上打个转，又收回去，顺手给沐景序剥起瓜子仁。
容棠看他们这般模样，蓦然有些恍神。
他记得沐景序前两辈子死都很早，这人似乎比他身体还差，大理寺公务繁忙、日日宵衣旰食，更别提他还兢兢业业地替盛承厉做着幕僚。沐景序两次都是死在冬天，而他死之后，柯鸿雪便也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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