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怀璟握着容棠手,陪他起行过虞京繁华街道,直到马车停在长公主府门前。
宿怀璟捏捏他,轻声将他喊醒:“到,棠棠。”
容棠睫羽颤颤,才朦朦胧胧地睁开眼,不太清醒地看向宿怀璟,好半晌没说话。
宿怀璟不自觉想起淞园那夜,b
宿怀璟:“?”
他好笑地歪歪头,瞧着自家小菩萨那副既惆怅又神秘样子,笑着问:“那棠棠想过怎样清闲日子?”
容棠手朝后指指,自然道:“就跟这几天样啊,觉睡到自然醒,吃好吃、玩好玩,没事再出门逛逛街。”
他说:“其实点也不想回王府。”
宁宣王府虽然大,他那方院子也称得上是静谧安宁,世外桃源样子,可总感觉人是被箍在四方砖瓦下,抬头看见天空上都盘旋着阴郁颜色,勾心斗角、蝇营狗苟。大虞这个官场,表面上风平浪静,私下里全都是肮脏,容棠想想就觉得厌烦。
容棠跟宿怀璟在永安巷宅子里又待十来天,直到五月初五端阳节,宁宣王府两家照例要同前去长公主府过节,容棠身为长子嫡孙,没办法推脱,二人才收拾下准备出门。
他们谁也没再提过把容棠关起来话,很有默契地默认淞园那场突如其来晕厥已经过去。
容棠不说自己究竟为什会突然情绪激动到晕过去,宿怀璟也不问他。
两个人前前后后在棠璟宅住将近个月,除柯鸿雪跟卢嘉熙偶尔会来拜访,顺便再拉着沐景序起过来蹭顿饭之外,几乎没有别人会路过这间院子。容棠快乐得不行,好几次半夜不想睡觉精神特别好,拉着宿怀璟起床看月亮。
这种米虫日子过得太惬意,以至于乘马车从永安巷离开时候,他幽幽地叹口气。
他不悦地蹙下眉,略显烦躁地将把莲子全扔进嘴巴里,机械性地嚼着,闭上眼睛。
宿怀璟放莲子,用沾水帕子擦擦指尖,然后握住容棠手,捏捏,温声道:“不要烦心。”
他还有后面半句:不管是什,总都能替你解决。
可是手指搭上脉搏,宿怀璟感受下那纤细手腕下跳动血脉,噤声。
容棠靠着车厢睡觉,车外长街叫卖,夏日烈阳如火,车内莲子清香,温煦婉约。
新鲜莲子上市,宿怀璟早上让双寿上街买点回来放在马车里,如今便慢悠悠地剥着,点点仔细地将莲心剔出来,给容棠剥小碟莲子,莲叶清香漫在车厢内。
宿怀璟笑着望向他:“怎叹气?”
容棠抓着把莲子,颗颗往嘴里扔,沮丧道:“就是感觉没有清闲日子过。”
宿怀璟抬抬眸:“棠棠怎这样说?”
容棠故作神秘地摇下头:“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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