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怀璟不愿意告诉他。
彻底沉迷之前,容棠有这个认知。
不愿意回答,又不想欺骗,索性用别办法转移他思想与注意。
容棠沉默片刻,随他起沉浮,到底什都没说。
……
他看不见宿怀璟夺权打算。
容棠猛地下睁开眼睛,伸手推宿怀璟,力道用大几分,大反派闷哼声,抓住他手指,音色喑哑,沉声问:“睡不着?”
简简单单三个字,莫名含着几分危险,在幽深夜里,不加掩饰侵略欲望。
容棠这次却不打算惯他,直接问:“你最近在做什?”
宿怀璟被他推醒,睡意逐渐退散,另只手已经顺着开襟钻进容棠里衣,温热掌心贴着瘦韧肌肤游走,宿怀璟眼睛微微眯起,脑袋动动,脸就贴上容棠颈项。
容棠觉得有哪里不太对,但他又说不上究竟哪里出问题。
宿怀璟依旧会每天跟他撒娇,喝完药定要亲亲,不然就说嘴巴苦;亲到之后却又狡黠地笑开,像个顽童,让人恨得牙痒痒。
系统照旧每月十五会来见他面,咋咋呼呼说上许多,思绪比它身上那些光点还要跳动。
江南信每月封,柯鸿雪提笔,絮絮叨叨说些容棠在意事,有王秀玉、沅沅、临渊学府分院,自然也有他跟沐景序,信中描述生活寻常又鲜活。
切都很正常,但容棠就是觉得哪里不太对。
秋风卷动院中树叶,容棠倚在美人靠上,手中卷着本话本,心不在焉地翻着。
宿怀璟很少瞒他什,又或者说容棠很难得会有什强烈探知欲,
呼吸喷洒在颈间,宿怀璟伸出舌尖,若有若无地游移,寸寸挑逗起那些脆弱柔韧软骨,以及骨骼肌理之上附着神经:“在喜欢棠棠。”
“不止是最近。”他轻声补充,“每天都在喜欢棠棠,每天都比前天更喜欢。”
手掌已经完全侵入腹地,宿怀璟翻身欺上,不等容棠继续提问,不轻不重地在他耳朵上咬口,哑声诱惑:“来做吧。”
肌肤触感与生理欲望麻痹大脑,容棠差点忘记自己推醒宿怀璟那个瞬间究竟想要问什,灵魂沉沦欲望,肉-体忠诚野性,被心上人蛊惑是很稀松平常件事。
容棠抬眼,在片雾蒙蒙黑暗中,挣扎半瞬,还是吞下疑问。
京中入秋很快就会转凉,因着太后薨逝,仁寿帝这年不过万寿节,四方使臣也不会入境。
亲友离京,外敌不侵。
祥和宁静过头,某日入睡前,容棠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太安静,山雨欲来尚且风满楼,而今暗潮涌动不假,却不像曾经任何世,也不像原著中所描述场景。
——那种每走步,仿佛都是在尸山血海中艰难前行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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