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怀璟站在人群里,不跪也不言,眼眸微抬,看向被群臣推选出来那位皇子。
前尘往事皆作罢,到现在,盛绪炎和盛承厉,便只是站在同座擂台上,互吠恶犬,仅此而已。
各自私心万万,终将两败俱伤、潦草死去。
仇人尽死、天下覆灭就可以,至于这片土地,仍然会有繁衍,会有新来旅人和旧日魂灵并存,他们会沿着历史车轮向前,而大虞……
消失在他手中就可以。
因此登基也很简单,当他拥有足够权势与兵力,当他能轻而易举地拿到传国玉玺,当他可以好整以暇地看着盛绪炎亲手写下传位昭书……
所有舆论也好、权势也好,不过锦上添花,并非必需。
而容棠亲眼看见这世,发展变。
宿怀璟开始铺垫自己正统、和盛绪炎异端,如仁寿帝当年兵变后、登基前,耗费心力编那样多不实史书。
出《食腐》,满城寒蝉。
秋叶落入宣武大道,火烧过破败庭院里颤颤巍巍爬出株牵牛花。
百官总算等到称病帝王上朝,却联手递上份奏折。
“臣等恳请陛下,早日立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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