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平常坐桌案下首重新放副,盛承厉坐在那,旁边另坐着人,穿着官服,手中纸笔,像是宫里记事*员。
盛承厉让容棠坐下后,笑着说:“表兄莫怪,宫里近来有些风言风语,涉及储君,宗亲震怒,难免要谨慎小心些,这才邀您来宫里叙。”
容棠掀起眼皮,淡声重复:“邀?”
盛承厉笑声,承认道:“确实有些唐突,表
良久,他意味不明地轻轻笑声,似是终于明白困扰自己多年个问题-
前面已经到勤政殿,秋日天凉,盛承厉刚从病中出来,穿身厚重棉衣,站在宫门处望着来路,看见容棠徒步走过来瞬间就皱眉头,冷声质问:“不知道世子爷身子弱吗,为什不备轿辇?”
几名太监纷纷滞,下意识惊讶地抬下头,想看眼五殿下,却又很快被种常年在宫中讨生活本能提醒,连忙跪下,叠声道:“奴才知错,请殿下恕罪!”
容棠看他们这样演戏,颇觉无聊,冷眼旁观片刻,并未出声。
盛承厉等会儿,道:“下去领罚。”
,他只会因为宿怀璟那些不曾言说执念午夜梦回,重新遇见点点那些风云流转下掩映真实。
但哪怕如此,流云也并不能明白自己究竟是为什做那个梦,他神经很难处理这些过于纤细敏感情绪。
他只是下意识在听见容棠问话时候想下,然后轻轻蹙起眉头,回忆着梦里那些几乎抓不住画面低声回道:“有人给传封信,说你拒绝主子招揽,要跟他站在对立面,生死为敌。”
‘生死为敌’这四个字算得上是种威胁,可偏偏这种威胁对于个以武力见长又头脑简单死士来说,根本算不上威胁。
杀就好。
那几名太监立马期期艾艾地看向容棠,后者却没跟他们对上眼神,偏过头低低地咳两声,问:“不是让来说有事要问吗,站在风口问?”
盛承厉怔,重新挂上笑脸,侧过身子放轻语调:“是承厉疏忽,表哥莫怪。”
容棠瞥他眼,抬步便往殿内走去,进门前递给流云个眼神,示意他在外面等自己。
至于那些被侍卫拖下去太监……说实话,容棠懒得管。
他进到内殿,秋初还算不上太冷,屋内没有烧地龙,但国之君处事地方,环境足够明亮,室内也宛如白日之下。
杀人是最轻易件事。
他这想着,自然而然就这做。跟着宿怀璟那些亲信,每个人手上都有数不尽毒药解药,想要个人死,方法实在太多太多。
容棠听到这个答案,怔住秒钟,随即张开口,轻轻地“啊”声:“谁给你送信?”
流云摇头:“不知道。”
容棠低下头,不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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