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抑扬顿挫,响彻霁月楼厅堂。
出霁月楼大门,往北而去,是北荒茫茫冰原,绵延数万里,隔绝切妄图横渡行人野兽。冰原再往北去,走到尽头,就是连魔修都极少涉足极北之地。
那里冰雪寒意彻骨,好像可以吞噬切活物,也有人说取极北悬崖上寒冰,可以延缓生命流逝。
虽众说纷纭,但无可争辩,在世人乃至修者眼中,那里是死地。
其实如果有人真来到崖边,会发现悬崖下居然是条横断南北长河。
长津城中,最繁华莫过于官道主街。主街之上,最热闹莫过于霁月楼。
霁月楼是长津城内最大酒楼,临江而建。高五层,美味珍馐数不胜数。二层以上可以听曲烹茶,推窗而望就是辽阔江景。
而楼大堂大而空旷,能接纳百十人同时歇脚休憩,时常还有酒楼请说书先生,讲讲异闻奇事,江湖传言。
今天讲是冰原之上,佛道联手诛杀魔头顾悬砚事。故事已经说到尾声,说书老头立于台前,身灰色布衫,胡子花白,却中气十足,声音回荡于大堂内。
“既佛家悟大师三掌之后,顾悬砚原来掌门李旬机也拔剑而上,清理门户。哪料想顾悬砚居然临阵破境,得道飞升!李旬机大败,又让顾悬砚逃脱。”说书先生抚抚胡子,“如今,天下居然无人知道顾悬砚身在何处。”
它从崖间穿过,是此处唯“活”东西。巨浪滔天,如同天堑,席卷着碎冰奔腾着往远方而去,看起来气势骇人,让人望而生畏。
其实,长河往下数百里之后,峰回路转,又经河水分流,便越来越平静起来。到座山间,已经波澜不惊,清澈见底。
说书先生口中翩翩少年郎钟衍,此时就盘腿坐在河边。
夏日炎炎,但山间层林叠翠,满目都是深浅不绿色,头顶枝叶遮天蔽日,苍翠欲滴。微风过,林间草木翻涌,偶尔传来鹿鸣鸟啼,更添凉意。
钟衍
堂下人啧啧称奇,有人抓着把瓜子高声道:“顾悬砚跑,道修难道就此放过他吗?”
“不放过也难呀。”先生喝口茶水润润嗓子。“别说如今顾悬砚踪迹难寻,青岩李旬机掌门与他战,居然耗尽半生修为,从冰原回去后便病不起,已经三月有余。连掌门之位都传给其他长老,看——”
他压低声音:“恐怕已经是油尽灯枯。”
众人听得入迷,闻言感慨万千,又有人问:“既然这顾悬砚师出青岩,又是难得奇才,怎又去当魔尊呢?”
说书先生拍堂木,笑道:“这位客人问到点子上,那咱们就从头说起!话说顾悬砚有位同门师兄,姓秦,年岁不大,正是翩翩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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