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纸袋走出酒店,本想找个垃圾桶扔它,结果不知怎又走回之前盛珉鸥灭烟那只垃圾桶。桶上铺满白色石子烟灰缸上,还可怜兮兮支棱着那条被无情遗弃白色帕巾。
“跟盛珉鸥也算你倒霉。”将纸袋塞进垃圾桶,插着兜往地铁站走去。
走出百米,心中烦躁呈每步递增趋势上涨。心里总有个声音,
客户左右看着腕上手表,随口应道:“哦,是们总公司年会,说是出差,其实是作为分公司代表被派过来参加晚宴。因为走得匆忙,忘带自己常戴那块表,便只能赶紧买块充数。”他放下胳膊,“刚刚找你时候看到你在外面跟盛顾问说话,还以为你也是来参加年会呢。”
他语气平淡,但话里话外都是在打探和盛珉鸥关系。
“顾问?”
“法律顾问,美腾制药首席法律顾问。”
点点头,合拢表盒,将它放进纸袋里:“很久不见朋友而已,碰巧遇上就多聊两句。”
过,松开手,又将往后推把。
“记住话。”他整整并不凌乱西装,从口袋里抽出丝帕,细致地根根擦着手指,仿佛刚才碰多肮脏垃圾,“不要,靠近。”
揉搓着疼痛胳膊,做个“投降”手势,表示自己完全无害。
“OK,明白。”
盛珉鸥将那条崭新洁净丝帕重重丢进垃圾桶,擦着往酒店大门走去。
“直接戴手上就好,盒子你帮扔吧。”他整理下袖口,意味深长道,“盛顾问可是们老总眼前红人,未来乘龙快婿,多少人想搭上他都愁没有门路呢。帅哥你要是跟他熟,可要帮引荐引荐说两句好话。”
他支十几万腕表跟买白菜似说买就买,还用得着帮他说话?他也太看得起。
要是将他引荐给盛珉鸥,盛珉鸥转头就能把他拉黑名单不是吓他。
“定定,有机会给你们拉个局。”但场面话总要会说,盛珉鸥说话有点错,并不幼稚,成年人世故,学得很透,“还请您今后多关照们生意。”
客人笑容灿烂,拍拍肩,和道别后起身离去。
在原地站片刻,盯着那条丝帕良久,直到口袋里手机响起。客户已经到达大堂,找不到人,发信息又不回,只好打来电话。
急匆匆再次进到酒店,跟客户不好意思地打好几声招呼,这才坐下让他验货。
“真是好表。”对方将表从盒子中取出,迫不及待地戴到腕上。
客户四十多年纪,头上抹发胶仍不能掩盖稀疏发顶,穿着套铁灰色高级西服,胸前领结笔挺,与盛珉鸥样,似乎也是来赴宴。
“今晚这里是要举办什活动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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