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几节台阶,站到他面前,终于得以俯视他。
“还个人情。”
“什事?”他直截当地问道,看来也是承认这个“人情”。
“沈小石需要名刑辩律师,他妈妈……遇到点麻烦。”
“让他明天下午点到律所找。”说完盛珉鸥就要转身。
多少个日夜辗转反侧,多少次扪心自问:“为什是?为什不是别人?”老天给不答案,逝去无法重来,生活重压,年幼孩子,压抑眼泪沉甸甸积累在心头。
虽然这些钱也只是聊以慰藉,但至少切都有答案,不再需要次次刨开痂肉,将血淋淋伤口袒露人前,到处哀戚地求个公道。也终于可以将切放下,重新自己生活。
听完女律师与杨女士转述最终结果,走在法院长长灰白台阶上,身上被暖融融阳光照射着,舒服地简直想就地睡个午觉。
真好啊。这种充满希望感觉。
活动下筋骨,事情办完,也打算回家睡觉。
对方耳边不知说什,代表骤然抬头,急切点头。
晃晃手中闪存盘,盛珉鸥颔首转身,走两步看到,突然想起什,又回身从代表手里取回手机,随后再次转身,脸上礼貌笑容点点由傲慢轻视取代。
他像名大胜归来国王,昂首阔步行走在铺满阳光走廊上,头上戴着无形冕冠,肩上搭着鲜红披风,每步都走得坚定又自信。
“还你。”盛珉鸥将手机丢还给。
“搞定?”
心中暗啧,对他这种多句话都不想跟说态度十分不满。
“对,”冲他背影道,“直想知道,爸爸去世那天,最
“哥!”走之前,叫住盛珉鸥。
他在下方台阶上站定,回头看向。
“有话跟你说。”道。
他没有动,只是看着。
“那们先走。”女律师十分有眼色地拉着杨女士道离去。
他睨眼,眼神就像在说:“你在说什屁话。”
自讨没趣地摸摸鼻子,就听他道:“他们同意限期整顿、修改合同格式以及增加赔偿金要求,但条件是这份视频与投诉书永远不得公开。”
这倒无所谓,反正目只是帮他更快赢得官司而已,其它能力有限,也知道无法单凭这件事成为推动世界改变规则人。
案子最后在法官主持下得以双方和解,安起保险在支付原定赔偿金基础上,又追加六十万人道主义补偿,而作为第二被告肇事司机王有权,也表示愿意接受和解,赔偿杨女士十万元。
是没资格进讨论室,但在外面走廊仍可以听到杨女士在里边撕心裂肺痛哭声。和妈当年不甘、懊恼痛哭不同,这里面带着解脱和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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