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铁笼里关着头雪狼,毛发上全是血和污秽,身躯庞大如座小山。现在处于凶残狂,bao状态,喉咙里发出呜呜低吼,獠牙撕咬着栏杆,兽眼片血红,充斥着饥饿、贪婪和杀戮。仿佛只要开笼子,这头狼就能冲出来活活将人撕碎。
老太监笑得褶子堆叠,讨好地说:“陛下,按您吩咐这头狼已经饿足足十天。”
楼观雪颔首,淡淡道,“嗯,把笼子打开。”
老太监再次谄媚点头。
夏青冷着脸抿唇站在边,上次他过来只看到舞女跳楼幕,没有看前面发生事。现在身临其境看楼观雪杀人,除却血液冰冷,就是莫名其妙烦,从骨子里灵魂里涌出来厌恶。
直直擦过跪在最前方红衣鲛人眉心。
金樽脚锋利冰冷,瞬间划出条血痕来。
酒盏滚落地上发出极响声音,刺得所有人头皮发麻。
那个鲛人瑟缩下,鲜血流满脸,张嘴,已经被割喉舌嘴却发不出惊呼。被驯化极为乖顺眼眸不染纤尘,惶恐又害怕。
夏青也被搞愣住,到嘴边话说不出来。
想上你身!楼观雪你有完没完!放他们!”
楼观雪靠着床榻,别过头闷声笑,似乎是听到什很好玩笑话。
他这笑,跪满整殿鲛人瞬间毫无血色。
夏青也是气得发懵。
这个疯子,这个变态。
兽笼打开瞬间,雪狼猛地往外冲,眼睛滴血般贪婪饥饿看着外面跪满地鲛人。只是它脖子上捆着根链子,喘着粗气、磨牙允血,怎也出不笼,困兽挣扎,在原地,bao躁抓地。
跪在地上群幼鲛察觉到危险,脸色苍白如纸,瑟缩在起,连求救都发不出声。
“让他们进去。”楼观雪坐在榻上,依旧是散漫矜贵样子,说出话却残忍异常。
“是。”
太监在他面前是副奴颜婢膝样,转身面对那群鲛人马上又换脸,细眼布满阴桀和兴奋、指挥着侍卫:“快!给把这群贱奴都扔进笼子里!”
楼观雪垂眸,对上那个鲛人眼,唇角极缓、极慢地浮现出丝笑意来。
“传闻里鲛人族曾是海洋霸主,生性,bao戾,纵横大海,以雪狼为食。恰好前些日子孤得到只雪狼,今夜赏给你们,莫要让孤失望啊。”
海洋霸主,纵横大海。
他说这段话时候,语气带笑,听不出情绪。
这时老太监已经招呼着几个带刀侍卫,扛着个三米高大笼子走进来。
楼观雪将杯中酒饮尽,放在旁对老太监说:“把孤前些日子得来那只雪狼带上来。”
老太监脸皮子堆出笑意:“遵命。”
夏青咬牙切齿:“楼观雪!”
咚!
楼观雪面无表情,突然发作,把手中杯盏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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