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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元图小说 > 宫廷生存纪事 > 第30章 浮屠塔(五)

第30章 浮屠塔(五)(5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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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去哪儿都是。”

涌上喉间话,却又慢慢咽回去。

因为他在楼观雪身上感受到他从来没体会到过……孤独?

种楼观雪五岁在冷宫备受欺凌折辱,个人艰难生长都没有且不屑孤独。

很淡,却仿佛融入灵魂深处。

夏青说不出话来。

夏青:“啊?”

桌上骨笛这时睡醒,神情地去靠近主人,楼观雪低声笑下,修长苍白手握住笛身。

那猩红邪光仿佛透过皮肤与他鲜血相融。

玉冠黑袍少年帝王垂下眸,在千机楼灰暗光影间,唇角勾起,声音平静说:“直觉得鲛人冢很有意思,生之地,死之所,开始和结束都在同个地方。或许这也算种来去之处。”

“可不是鲛。”

,如果说带你出宫,你会愿意吗?”

楼观雪抬眸看过来,眼若寒潭,平静道:“去哪儿?”

“啊?”夏青说完前句就觉得自己有病,后面又被楼观雪回答弄懵——楼观雪没说同不同意,他居然问去哪儿?!

夏青想半天,丧气诚实道:“不知道。”

他连怎带楼观雪出宫都不知道,更别提去哪儿

高楼风卷过千机,月凉如水,空气中尘埃细微浮动。

楼观雪说:“你出障后问,神有没有在身上复苏,其实……也不知道。”

他摸着拿着骨笛,轻笑声。

“或许现在,不属于十六州大陆,也不属于通天之海。”

楼观雪隔着烛火,语气冷静地像不是在评价自己:“这样,才算没有来处和去处。”

他抬眸,鲜红如沾血唇角点漫开笑意,靡艳若荒骨之花。

“当然,现在也不算是人。”

话如惊雷落地。

夏青豁然抬头,眼眸瞪大。

他大脑空白,难以置信,可看着楼观雪眉眼。

楼观雪皮肤是种如珠似玉白,听到夏青回答,意料之中笑声,本来是想重新不说话,可是看着对面少年,又改变注意。

手指微压书页,他轻描淡写问:“夏青,你还记得你说过话吗。”

夏青:“什话?”

他说过那多话,怎可能每句都记住。

楼观雪淡淡说:“你说没有父母,就是没有来处;没有未来,就是没有去处。实际上,来处去处不该被这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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