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说吧。”
楼观雪沉默片刻，说：“好。”
太奇怪
，他们之间还从来没有这样奇怪
时候。
夏青顿顿，说：“
修是太上忘情道你知道吗。”
楼观雪这
次倒是很体贴，任由他转移话题：“嗯。”
楼观雪重复：“那句万劫不复吧。”
夏青身体瞬间僵住，耳朵已经开始发热，清醒时候直面自己说过话，真是折磨——这还要说清楚吗，这难道意思还不明白吗？
“你先放下来。”他松开手臂，虚虚推着楼观雪肩，有气无力道：“……这让怎
说啊。”
楼观雪没有直接答应他，而是选择先用神力探查下他身体，确定无恙后才放他下来。
暗潮静静漫过漆黑甬道，细流无声。
相信你才落到这个地步。
珠玑亲自剖腹生下他，血液同源，当然知道他全部情绪，察觉到他恨，微笑什都没说。
穿过白骨道，穿过立棺陵墓。
她往春商洞最深处走。
那里是处血池。
夏青看着黑黢黢水，语气茫然说：“师父让无牵无挂，因为太上忘情讲究是不为情牵不为情绊，按理说可以入情，可是入情还不为其牵绊何其难，没那自信。之前直在怕，因为不敢细想。但后面又觉得，这样……算什呢。”
他声音又轻又静：“怕入情出不去……可这种恐惧，本身就已经是种牵绊啊。”
“道心早就破，这根本不是能不能选择事。”
“于是想，万劫不复，那就万劫不复吧。”
楼观雪在黑暗
楼观雪放他下来也就不走。
明明往前就是计划中最后步，但他却也是不知道什心情，非停下站在这死水微澜暗道，等句话。
夏青脚落地后，抬手抓下头发，头次感觉丧失语言功能。
两旁灯暗幽幽亮着，浑浊光线里，楼观雪袭白衣濯冰簌雪，如第晚见到那样。眉眼在晦暗影子中依旧精致绝伦，苍白手拿着骨笛，垂眸冷静看着他。
夏青被他盯着越发不好意思。
在珠玑带着温皎去白骨道前，已经有些人挣脱心魔幻境走出来。都是干年纪比较小修士，其中就有寇星华和那个被蝙蝠弄瞎眼睛人。
暗道重重如迷宫般错乱，众人摸瞎般选条路径直往前走，却没想到越往里走路越潮湿，浓稠血腥味经久不散。
夏青醒来时候，还在楼观雪怀中。两旁是沿路盛开血色红花。他想起自己闭上眼前说那句“万劫不复”，静静发会儿呆，随后低头小声说：“放下来。”
楼观雪声音淡淡从头顶传来：“先说清楚，最后那句话是什意思。”
夏青浑浑噩噩，懵懵地问：“哪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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