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枪声响起,惊动屋檐下那排被关在鸟笼中鸟,它们上下扑动,令鸟笼剧烈地摇晃起来。
仆役们尖叫逃散,却无人能逃出大门,院子已被许多持枪士兵围
这是“他”遗物。舒年可以确定这点,却反而感到不安。
“他”表现解释不通。不能退婚,但杀“他”没关系?“他”……是怎想?
男人站在火焰里,重瞳被火光映亮,分外妖异。“他”对舒年笑笑,温声说道:“说过,切都是你,随你处置。有予有得,这是要给你。”
遗物燃烧着,逐渐化为灰烬。“他”罪业同样在被净化着,许多记忆中画面得以展现在舒年眼前。
黑夜乱葬岗中,盏灯笼映亮小片空地。男孩坐在尸骨中央,身上染着乌黑腥臭血。他安静如木偶,等待着天明,却突然听到怪异声响,蓦地回过头去。
之前做占算时,舒年算到遗物在老照片里,想要拿到就必须获得“他”许诺,也就是类似赠与他话。
现在他成功,遗物就在他手里。
越是这种时候,舒年就越冷静。他攥紧翡翠扳指,另只手伸向口袋掏打火机,动作很轻,幅度很小,不想引起“他”注意。
谁知“他”看看他,笑着问:“还喜欢这份生日礼物吗?”
舒年心头跳,既然已经被“他”发现,他索性立刻掏出打火机,点起赤红色火苗。
家仆醉酒,行夜路时跌入冰冷河水中,他挣扎呼救,男孩自树后走出,双目森森,漠然望着他渐渐沉坠河底。
后来男孩成长为少年,他登上佛塔,站在佛像下,佛像慈悲庄严,他拜拜,接着走到石质小窗边,眺望着遥远熊熊大火,烈火之中,他所有族人都化为焦尸。
数年后,他年纪轻轻,却身居高位,权势滔天。最是春风得意之时,他宅院落成,众多显贵前来贺喜,姿态恭敬乃至谦卑,他只是淡淡应下。
他们坐在起合影,他自然是在正中位置,摄影师按下手握式快门,将影像留存。
拍完合影,他端坐不动,来客们全部起身,每人掏出把手.枪,将枪.口对准他。
“你不用掩饰。”男人说,“既然你选它,它就是你,你想做什都可以,不会阻止你。”
“他”反应太平静,完全不像是厉鬼被人掌握遗物时应有样子。
舒年紧紧盯着“他”,完全看不透“他”心思。尽管对占算结果产生怀疑,他动作依旧毫不迟疑,用奇异火焰点燃翡翠扳指。
翡翠扳指带着赤火摔落到地上,碎成几瓣。
“他”西装边缘燃烧起来,火星与灰烬在空中飞舞,身体产生蛛网形状裂痕,像是镜面般破碎开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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