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母心细，注意到他眼睛肿
，招呼起肖姨：“小肖，你去煮两个鸡蛋，给这孩子敷
敷眼睛，怎
成这样！”
肖姨应声，折回厨房，舒年揉着自己眼睛，小幅度地摇头：“
没事。”
“别揉，越揉越肿。”养母握住舒年
手，瞪眼江云川，“怎回事，是不是你欺负小年？”
“怎敢。”江云川苦笑，“不想活吗？”
“谅你也不敢。”
小章鱼从包里探出头，贪婪地汲取着香，但是……
“你不是说，你家人们都不在吗？”它迟疑地问着舒年，“那他们……是怎回事啊？”
舒年没回答它问题，按住它头，它塞回包里。江云川车停好，姗姗来迟地走进屋门，揽住舒年肩膀：“走，们进去，爸妈都在呢。”
“嗯。”舒年忍住眼泪，点点头，和江云川穿过玄关。
电视声音很响，养父耳朵不太好，必须把声音调得比较大，他边看电视边剥蒜，被节目逗得乐不可支，注意到有人进来，他顿时眼前亮：“小年回来！”
牵着他大衣不肯放手，就连上车以后也是。
江云川有点哭笑不得，更多则是疼惜：“就这不想离哥哥吗？”
“嗯。”
如果是以前，舒年或许还会害羞，现在他承认得毫不犹豫，紧紧地盯着江云川，不肯移自己视线。
“哥哥也不想离你。”
虽然不是因为他，但养母还是警告性地瞪他眼，又马上变脸，温声安慰舒年：“乖小年，为什哭呀？跟妈说说。”
“……”
舒年不知如何解释，养父好似想通，拍大腿说：“别不是被小姑娘甩吧！”
“真？”养
舒年吸着，颤抖地叫声：“爸爸。”
养父“欸”声，乐滋滋地放下蒜，擦擦手，张双臂迎上去：“快给爸爸抱抱！”
但还没等他走过来，养母和肖姨就从厨房里出来，养母快他步，抢先抱住舒年，拍着他背说：“小年乖儿子，你可算回来，想死妈！”
“妈妈。”舒年抱着她泪流不止，明明眼睛哭得很疼，却还是停不下来。
“乖小年，别哭，你看你眼睛！”
江云川心快化，把着方向盘，注视着前方道路，略有遗憾地说：“要是你考哥哥那所学校就好，这样们就能每天见面，可惜你去那远城市，半年才能见你次。”
舒年没作声，他当然不会考江云川所在大学，那是他伤心地，他必须远离。
回来时江云川得比较慢，不过十分钟也就到。他们家位于湖边，独门独院，是养父买地自己修小别墅，共三层。
刚走进家门，舒年就闻到熟悉饭菜香，他眼前视野再度模糊，这是属于家味道。
“好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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