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慈航忍俊不禁,隔着面纱以指尖轻轻描摹他眉眼:“好。”
少年目送他离去,有点伤感地想着,他这个“坏东西”该滚蛋啦。
数年前他来到郁府,除手上翡翠扳指外便无所有,如今郁慈航送给他东西足足能装几厢房,但他都不想带走,离去时依旧孑然身,只拿走郁慈航长命锁留作纪念。
少年离去,可没有走出多远,几个道行不浅道士忽然冲出来将他团团围住,泼下黑狗血,逼迫他现形,又用精锁将他五花大绑,抬回
孩子越养越大,果真是养歪,居然打起他主意。
他岂能看不出郁慈航对他情意,太明显,他虽然是死,但眼又不瞎,只是他担不起这份情。
郁慈航是未来圣人,他却是杀人如麻厉鬼,天差地别,人鬼殊途,他们没有可能。
没办法,他只能装作对娶亲有阴影,因为当初他就是被大官强娶做妾才死,郁慈航这才没完全袒露心迹,否则说不准连结阴亲心思都生出来。
可就算如此,近来郁慈航也越来越不加掩饰,他真是招架不住……
沉浸在被郁慈航亲吻震惊中,少年甚至忘去计较他掀开他面纱事,身子歪,险些从美人榻上滚下来。
郁慈航伸手扶他把,少年慌忙推开他,放下面纱遮住通红脸,又羞又气地问:“这又是什劳什子西洋礼节?”
上上次回来,郁慈航亲他手,说是什吻手礼,上次是亲脸,号称贴面礼,这回更过分,居然、居然都用到舌头……
什礼节,怎地如此不知羞,他在学校都学些什乱七八糟东西!
他气地数落郁慈航,郁慈航笑着不反驳,等他说累,才开口道:“这次不是礼节,年年,喜欢你,所以想吻你。”
少年愁云惨淡,打定主意要跑,其实这几年来他从未放弃过这个念头,所以才始终没有露出真容,更不准郁慈航向任何人宣扬他存在,就是为方便跑路。
原本他打算等到郁慈航娶亲就走,可现在看看,再不离开,被娶许就是他自己。
郁慈航每周只有天休息日,晚上就要返回公学,想着自己马上就要走,少年便没躲着他,好好陪他吃顿饭,还送他出门。
他这般乖顺,自然令郁慈航欣喜:“不气?”
少年瞥他眼:“回去以后好好读书,别跟坏东西玩。”
少年面红耳赤,只觉得郁慈航和洋人接触过多,说话越发放肆。
他没好气道:“思春?可不是女子,你要是真想,还是趁早娶亲吧。”
郁慈航眼中笑意淡下来,静静望着他,少年只当没看见,穿墙而过,临走时他听到郁慈航轻声说。
“不急。”
面纱下,少年垮下张如花似玉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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