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有杀人动机是袁寿哥哥袁命。国家那年严打水泥市场乱象,苏建德连串举报,让袁命公司彻底被查封,夜之间事业人生毁于旦。
警方后续找来袁命。
看着从墙里化验出DNA,铁证如山,袁命最终还是招。穿着西装,肥头大耳中年男人在审讯室里掩面痛哭,将沉埋多年真相全盘说出。
“7月23日时候,来学校找弟弟借钱,遇到苏建德。那天喝点酒,头有点晕。问苏建德过来干什,他说过来找弟商量事情。骗他说,知道弟在哪儿,带他去。”
“把他带到施工地,苏建德在前面走,在后面拎起把电锯……”
淮城,市公安局。惨白灯光下,袁寿嘴唇干裂,面容憔悴。他紧张地坐在椅子前,双手不安地交握,额头上不断涌现出细汗。
袁寿:“当时国家给预算不够,体艺馆地下展览厅建设就暂时耽搁。苏建德来办公室找,想跟商议这件事。可当时在隔壁市出差,他失踪那天,根本就不在淮安大学,对这件事完全不知情。”
警察看着笔录,挑眉道:“你之前跟苏建德吵过架?”
袁寿咽下口水,点头:“吵过。想换水泥公司,因为第家水泥建材厂那段时间出事,考虑到学生安全,想换家质量更好。哥就是开水泥公司,很信赖他,他也再三跟打包票他家质量没问题,就想换成他名下水泥厂。”
警察紧皱眉心:“可你哥水泥公司很早因为水泥造假问题被市场监察局罚两百万。”
袁命哽咽说:“那天喝多酒,神智不太清楚。他害得破产,最开始只想打他顿,出顿恶气,没想到会用力过头把他砍死。”
“把他砍死后就后悔,可是没办法,特别害怕,知道杀人。刚好旁边有台水泥搅拌机……走投无路、就把他推进去。
袁寿脸色煞白,说:“对,不知道,他瞒着,对水泥市场不解,被骗。但后面发现他公司有过案底后,立刻就断跟他合作。”似乎是怕警察继续提问,袁寿主动开口,他说:“警察同志,想起。那天不光是苏建德去找,哥也来学校找。”
袁寿深呼口气说:“他们两个应该碰面,哥见过苏建德。关于苏建德失踪事,哥定知道!”
几位警察互相对视眼,齐齐皱眉。
袁寿除不在场证明外,还给出很多证据。他在跟苏建德吵架过后,心生厌烦,心只想着换个监工,打算回来后就把苏建德给开。苏建德给他发消息时,他也回得很敷衍,说自己不在学校,苏建德爱怎样就怎样。
袁寿根本就不需要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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