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柯犹豫都没犹豫，直接往下跳。
琼初
怔，然后笑
，也跟着跳下去。
井不是很深，落地后，谢柯掌心聚起团火作为照明。
琼初
手在井壁上摸索会儿，找到那个开关，轰隆隆，机关启动声音。井壁分开，条小道出现在谢柯眼前，借着微弱光，他们走进去。
小道尽头是个分岔口，有两条路，分别延向不同方向。
谢柯认真地看她，然后笑：“真聪明。”
歇下去杀意又起。
琼初挥手笑道：“哎呀，就这
件事，谢哥哥犯得着动杀心。”
她媚眼如丝：“说不定，
还可以帮帮谢哥哥呢。”
谢柯道：“怎说。”
谢柯往北边走，穿行过巨大菩提树，树叶随风嗦嗦响，叶子像是眼睛，沉默注视着他。
只是谢柯步伐也只能止步北门前，北山是长老和精英弟子所在地方，即便是深夜，也有人在门口守着。
谢柯想着自己得偷偷溜进去。
他藏在黑暗里，有双手如无骨，悄悄搭上他肩膀。
谢柯呼吸顿，眸光利，杀意刚起，身后那人就开口。
分到个院子。
而且是隔壁。
琼初喜滋滋道：“谢哥哥，这是缘分呐。”
谢柯把门直接关上。
琼初在门外跺跺脚，娇哼声。
琼初站在这个分岔口，笑意慢慢变凉。
谢柯等着她指路。
琼初却轻声道：“谢哥哥，等等好吗，你让在这里多呆几秒。”
谢柯安静等着。
琼初对这里似乎有另外情感，她蹲下身，手指拂过那方土地，鲜
琼初食指轻轻按上他唇：“嘘，这是个秘密，谢哥哥你跟来就是。”
谢柯默默用袖子擦好几遍嘴。
琼初在前面给他引路，边走边道：“其实进北山有条密道。”
在谷内座小山后面，各种植物覆盖，蓬刺遮掩。琼初用手拨开些植物，露出口井，月光下枯井森然。
琼初道：“跳下去。”
女人娇笑：“谢哥哥你深夜那无聊，怎不去找初儿玩呢。”
谢柯沉默会儿，冷声道：“放手。”
琼初识趣地放下手，然后在谢柯耳边呵气道：“谢哥哥，你在这里干什呢。”
谢柯没理她。
琼初眨眨眼，故作天真道：“你是来找佛火。”
院角竹叶落到老妪身上，老妪手握住扫把，低头，神情藏在阴影里，动不动。
到晚上，谢柯从房间内溜出，穿过回廊，行几里，到禅隐谷中间。
偌大菩提树，树根盘虬卧龙，深褐色，扎入泥土之中。
枝干横斜，片片菩提叶间流泻下月光。
谢柯指尖涌出簇火，哪怕风是朝南方向，火依旧偏向北边。那是种吸引，只存在于火与火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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