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言卿觉得,哪怕是刚才雨中对峙,谢识衣目光也只是在冷淡审视镜如玉而已。听到浮花
紫霄牙齿发颤,看向那片叶子。枫叶边缘锋利不平,如片薄薄刀,在他神魂上,刻下永生永世抹不去伤痕。
爷娘赠青枫根,不记青枫几回落。
当时手刺衣上花,而今为灰不堪着。
*
言卿也是看紫霄生平,才知道原来他用刀,不是剑。
她说。
“哥哥,原谅你。”
哥哥,原谅你。
门内闭关盘坐紫霄骤然喷出口鲜血来。
灵力乱窜、内功反噬。
,他击,让那时只有元婴期镜如玉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活生生撕裂。
镜如玉捂着胸口,重重闷哼声,站在台阶前,缓缓抬头,对着那扇紧闭门,沉沉道:“紫霄,感谢你这些年帮忙,才跟你说这些话。你若继续执迷不悟,看你至死都不会明白你错。”
她擦去嘴角血,道:“言尽于此。以后,都不会再来找你。”
镜如玉衣裙进入雨中,走可两步却又停下来。
她低头看着地上青枫,乌黑发睫在雨中凝着珠光,沉默不言。
之前在幽牢里,紫霄每句话都带着怒火威压、震得人耳朵发麻,言卿只以为是个,bao躁老哥。虽然事实证明,紫霄确实是个,bao躁老哥——疾恶如风、,bao怒狰狞,但如果不是这洞虚秘境中种种过往,没人知道,那些愤怒后面藏着怎样背负。
这样个人……死前到底是怀着怎样心情,将令牌给白潇潇,将功力给白潇潇呢。
言卿发散思维这会儿,谢识衣已经径直往前走。
他赶紧抱着不得志往前跑:“欸仙尊,你走慢点,等等!”
谢识衣对紫霄生前爱恨情仇没有丝半点兴趣。
血溅满房屋!
他手撑在席上,黑发散下去,遮住狰狞凶恶脸。很久,静室之内,只有疯狂沙哑重重喘息,伴随绝望痛苦笑,浑浑噩噩恍若疯痴。
刚刚被他震开窗户被风拍打得直响。
片青枫从外面吹入窗来,落到他手背上。
飞舞飘零叶子带着潮湿雨气。
那些青枫被雨打落到地上,铺成条漫长路,随风翻卷飘扬,扬向回不去过往,扬向旧日里故乡。
镜如玉在雨中伫立,声音跟今日雨雾样轻:“紫霄。如果把当成你妹妹,能让你觉得减轻孽障,那就这样吧。”
她讽刺地笑下,在满林青枫中回身,视线看向那扇紧闭门。蓝裙静落,样貌容色天香,鼻尖痣是最绝妙笔。
镜如玉又沉默片刻,开口说:“哥哥,谢谢你。”
青枫卷着故人魂丝,下任浮花门门主声音很轻,好像来自世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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