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城有个赌场叫清庄赌场,筹码由外往内,慢慢变大。谢识衣自己有安排,完全是被他软磨硬泡拽过去,身体交给言卿,从头到尾冷眼旁观。
言卿在外面风生水起,不会儿就赢得钵满盈盆,野心大就往
言卿还是非常有眼力见:“完,去睡。”
言卿走到屋子里正中央,这里摆着张床,被褥整齐,除此之外床上什都没有。谢识衣小时候其实挺少睡觉,不是在修行就是在看书,顺便和他吵架。
言卿天夜折腾下来,他精神也有些疲惫。翻身躺上床,打个哈欠。头沾枕瞬间,言卿就觉得困意潮水样向他涌来,眼皮打架。
外面细微虫鸣,和若有若无铃铛声,成最好催眠曲。
言卿无论是上辈子,还是重生回来,都没怎好好睡过觉。现在估计是谢识衣在旁边,有天下第人守着,让他潜意识放松对危险警惕。
言卿:“布啊。”
谢识衣:“什布?”
言卿说:“干净布就行,劝你事不要太多。”
谢识衣语气清冷,嘲讽道:“事多难道不是你?”
“哦。”言卿面无表情将那条白布打个结。
衣袍,落入他手中。谢识衣垂眸,神色在半明半暗光影里,望不见真实。
言卿在隔壁翻箱倒柜,还是找到剪刀和布。
他其实更想剪点谢识衣身上鲛纱魄丝,这俩玩意在修真界贵得离奇,千金难寻。不过他都能想到,谢识衣冷冰冰眼神。
言卿撇撇嘴,用剪刀咔咔剪条白布,然后捏在手里,走回去。
“仙尊。”
*
七岁那年,他们虽然磕磕绊绊,但好歹也是学会御剑,成功入学登仙阁。
然后到登仙阁,马上面临第二个难题,穷。
穷到后面只有块灵石,怎都过不下去。
于是言卿决定去赌赌。
谢识衣发丝很长也很滑,鬓边垂落下几缕,唇紧抿着。
言卿往前走探头看看,说:“可以。”
谢识衣小时候蒙那层黑布,是为不让眼睛再次受伤。而长大后,纯粹就是言卿闲没事。他原本以为谢识衣带上层白布后,整个人会显得病恹恹。没想到,遮住黯淡眼,杀伐不减反增。
言卿:“你这仙盟盟主,当可以啊。”
谢识衣漠然问:“闹完吗?”
大概是前面装疯卖傻时口个仙尊,言卿现在觉得喊他这个道号还挺有意思。
渡微仙尊不想搭理他。
言卿语调懒洋洋,自娱自乐:“仙尊,你看眼啊。哦,仙尊现在看不见。”
言卿绕过去绕到谢识衣身后,没什心理负担地将谢识衣头乌发抓在手里。在他用白色布在谢识衣脸上绕第圈时候。
谢识衣就开口:“你用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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