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丹田早就碎不成样子。
言卿以为是淮明子造成,那刻似乎真怒到要失去理智,眼中恨深刻疯狂:“要杀他!”
谢识衣过于虚弱,没有说话。其实他入十方城后就时常能感觉到自己道心不稳。他无
最开始回忆毫无章法。
闭眼时想到什,就会回忆什。
他想到过用那把用后山竹子做伞。
想到过阴雨绵绵春水桃花路。
也想到过被困幽绝之狱时,言卿乱七八糟讲故事。
走廊上,片梅花落到他面前,轻飘飘于他指间碎落。
他语气也淡若飞雪,带着似有若无讥笑。
“……结婴失败?”
谢识衣无论是在人间还是在上重天都是天之骄子。从元婴到大乘,从大乘到洞虚,从洞虚到化神。在旁人眼中,这之间每步都是难以跨越天堑,困住多少人千千百百年。可于他而言,好像就是睁眼闭眼罢。
世人关乎他赞言很多。
然是这不冷不热表情?
不得不说,言卿有些受挫,愤愤咬口谢识衣肩膀泄愤。
谢识衣摁住他头,几不可见皱下眉:“你属狗吗?”
言卿没好气:“属什你不知道?”
谢识衣唇角讽刺勾,下意识想说句什,但落到言卿结婴完后虚弱苍白脸,又沉默着移开视线。没说话,抱着他离开池子。
“从前有个田螺姑娘,走在路上遇到条冻僵蛇。然后蛇问,你掉是金斧头还是银斧头。”
“……白痴。”
可是无论是什记忆,画面总会转回十方城那晚。淮明子被他重伤后,逃窜入主殿。
他也受伤。
言卿弯身将他扶起来,神色慌乱地替他检查遍身体后大惊:“谢识衣,你丹田怎?”
说他站在青云榜遥远尽头,身为天才,永远不会有凡夫俗子烦恼。
所以。
没人知道,在闭关那百年里,他从金丹到元婴,结婴失败数千次。
结婴困难永远都是最后步。
破碎本,会被逼着去回忆些事情。
他起身瞬间,那些潮湿水气消散,雪衣墨发不染纤尘。言卿湿漉漉头发也变干,柔顺舒适贴着脸,暖流漫过四肢百骸。连雪地梅林风,似乎也变得绵长温和起来。
他现在很清醒,暖风熏得更是困得不行,道:“话说回来,结婴虽然确实很痛,但也没你表现那难啊。都化神期,不至于结个婴还失败吧。”
谢识衣没说话,视线望向前方梅花落雪。
玉清峰飞鸟难越,处处是神识,处处是杀机。擅闯入此地人,只会死无全尸。血腥和杀意都压在皑皑白雪之下,就像他那些过往,雪覆无痕。
将言卿放回厢房床上,又布下阵法后,谢识衣转身往主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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