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又有些不样。
“谢识衣……”言卿轻声喃喃。
在疯狂炙火即将焚烧殆尽天地切时。
忽然道寒光自火焰中心而生——
那寒光若山巅之雪,高空之月,若剑刃、若琉璃,若神宫万载不灭霜。
“试过万种破阵方法,你猜成功没?”
淮明子瞳孔缩,“不!谢应!你想干什!”
谢识衣没说话,站在烈火与冰雪交汇边界线——自指尖汇入丝冰蓝光来,光中凝着丝猩红鲜血。
淮明子修至化神期巅峰,自然也不是常人,眼就能看出那是什东西。“琉璃血?”淮明子碧绿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脸色苍白大吼:“谢应你疯?!”
谢识衣没说话,不悔剑意层层绕在他身边。他袭红衣,衬得脸色雪白。红衣也将那自心间缓缓渗出血迹遮掩。风卷着他宽大袖袍,好似翻飞云。
要是死,谢应、言卿,你们也别想活——你们都要给陪葬!”
谢识衣握住不悔剑,朝他靠近,轻轻说:“上辈子你就是这杀他?”
淮明子碧绿眼里满是嘲意,古怪地笑:“怎,心疼?心疼好啊!现在老夫给你个机会体会他曾受过魂飞魄散之苦!让你们做对亡命鸳鸯!”
谢识衣没有说话。
下秒,不悔剑破开风雪赤火、携带上古神明剑意,快如闪电,横穿淮明子胸膛。
照得整个天幕亮如白昼。
轰!两股空前浩大势力,在个小小白骨大殿为战场对撞!
淮明子自
砰!
炙火玄阴阵启动刹那,大火在殿中轰声爆开。
霎火光灼灼,震得在场所有人吐出口鲜血。
大火融化谢识衣脚下黑色冰河,如长舌舔上墙壁、石柱、铁索、石像。
万事万物在烟尘中毁灭。这样炽盛白光和浩大气势,言卿太熟悉,他好像回到百年前,十方城大殿。看房梁陨落,宫殿倾颓,他个人与魔神相抗,走向命定死局。
神剑入体刹那,淮明子发出声闷哼,他碧绿色眼睛被火淬得更为疯狂,咧开嘴流出鲜血,含糊又癫狂地说:“谢应,没用,你阻止不……”
谢识衣平静道:“淮明子,你知道吗?研究百年炙火玄阴阵。”
淮明子愣住,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他跟谢应只有寥寥几面之缘,印象之中这人永远冷若冰晶,好似世俗切□□爱恨都是霁雪云烟。这是他第次,在谢应眼眸深处,看到寒入骨髓杀意来。
谢识衣将不悔剑刺入淮明子身体,手腕翻,不悔剑便碎为星辉。谢识衣缓缓俯下身来,墨发与红衣猎猎翻飞,眼眸深处冰蓝幽光比这满殿风雪还要凛然。他轻轻笑,那笑意却丝毫没有到达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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