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谢识衣忽然上前步。他没跟柳家姐弟说句话,指尖凝,马上股冰冷内力隔空灌入柳景安胸腔,在柳以蕊尖声大叫中,柳景安倒退步,弯下身,死死掐着脖子,然后费尽力气,从嘴里吐出颗冰蓝色珠子来。
谢识衣伸出手指,顷刻间避息珠通身像是被洗过,清润无暇,乖乖地落入他掌心。
“景安!”柳以蕊急得哭出来,去搀扶柳景安:“景安,景安,景安你没事吧。”
而在柳以蕊焦
言卿把视线落到柳以蕊身上,轻轻地笑下。
柳以蕊放下手指,红着眼眶也红着鼻子看向他,扬起脆弱脖子来。
言卿对于柳以蕊说话直都是只信七分。果然,从见面第眼,她就直在说谎。她含糊遮掩柳家切出于贪欲恶行,好像自己是完完全全被强权压迫“无辜者”。言卿也没逼她,顺水推舟,利用她找到柳景安。
“柳以蕊,当初微生妆死后,还留下颗珠子是吗。”
上重天微生家族都奉为至宝避息珠,直被藏在这户凡人后院水井中。
木地看着这池饱含恨意和怨毒胎水。
柳以蕊吸吸鼻子,颤声道:“柳景安现在不想跟你说这些,只问你——你走不走!”
柳景安摇头说:“姐姐,走不,吞仙珠。”
柳以蕊愣住:“什?”
柳景安眼中浮现层雾气,道:“爹娘死前,把那颗珠子从井里取出来,交到手里。为不被人发现,又把它吞进肚子。”
柳以蕊抿唇没说话。
言卿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怕知道这件事,对你柳家出手?”
柳以蕊咬牙,把柳景安拉到自己身后:“景安他是无辜。”
言卿被她这模样逗笑,只是脸上虽笑着,眼里却没有点笑意:“柳以蕊,到底是把你当恶人,还是你直在心虚。”
他自始至终都没对柳家有什恨或怨。微生妆三个字对于他来说,更像个陌生人。谢识衣无父无母在障城长大,春水桃花摒弃人间切杂念,之前无情道至臻,又何谈血缘羁绊。
他摸着自己心口,眼中浮现出种迷茫来说:“它在身体里,好像活过来。没有被障城雨影响,现在却被珠子控制,只有在圣湖边才能压制它。之前靠它对抗障城雨,现在靠这满池死胎怨气对抗它。”
柳以蕊再也忍不住,掩面哭出来。柳景安看到亲姐眼泪,只觉得唇间苦涩。
就在这时,他耳边听到声冷冷淡淡问话。
“避息珠被你吞?”
柳景安抬起头望过去,看到两个戴着面具男子,隔着白骨桥遥遥看向他。柳景安愣住,尤其是看到那雪衣墨发仙人时,呼吸像是被死死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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