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想还要可爱万倍。
斜风细雨打湿青草,墓碑前鸢尾花微微摇晃。某刻言卿错愕地回头,但是因为身高不够太矮,没能找到他,清澈黑瞳眨眨,最后只能无所获有点迷茫地转过头去。
谢识衣没忍住,偏过头去笑起来,他在人群中最先离席。手中里握着那块南斗令牌生生割裂掌心,但他还是没有上前,去完
哪有那多意义呢。
这步步把自己逼上死路局,这没有缘由机关算尽,这世人不懂他也不懂执念,归根究底,只是想再看你眼而已。
就看眼就够……
“你还要他回来吗?”
谢识衣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他在霄玉殿主生杀予夺,主审判秩序,杀过无数人、染过无数血。可这是他第次,在场葬礼上觉得有些难过。
嗯,是很重啊。
他轻声道:“言卿,快要死。”
梦里言卿听不到这句话,继续说:“别怕谢识衣,很快就到,你要不要先好好睡觉,休息下?”
谢识衣下巴落在他肩上,轻轻地笑。
岁月那头他反应也是笑。
点。漫长无涯岁月,清清寂寂,陪伴他只有霄玉殿雪。
再也不会有人趴在他背后,捂住他眼睛要恶作剧,指尖却比他睫毛还要颤得厉害。明明心都紧张到嗓子眼,但在最别扭年龄:个装潇洒满嘴胡话,个装冷漠别过头。
“谢识衣,谢识衣……”
蜃雾迷惑心智,在意识最模糊时候,他好像又听到言卿声音。
小声、担忧,来自寂静海域。那里没有植物,没有动物,没有鱼、没有草、没有虫子,只有他们两个人。
雨落下来时候,甚至让他有些出神。
他在人群末尾,安静地看着那个牵着人手小孩。
原来小时候言卿是长这样啊。
他从另个世界光怪陆离血海中走出,但是见那个男孩第眼,眼里杀意散尽轻轻泛起笑意来,唇角勾起。
……很可爱。
于是言卿说:“你笑什?”
他闭上眼疲惫地说:“没什。”
将脸埋在言卿背上,湿凉发丝擦过脸颊,像是个隔着时空吻。
当初那滴欲掉未掉泪,他错觉是血,现在从眼睫落下,碎在没有回响海水中,也无人得知。
其实根本不需要去追究深意。
言卿声音似乎有点忐忑,却故作潇洒坦然道。
“谢识衣,离魂珠真有用。在你坠海刻,它彻底粉碎,然后就出来。不过现在没有身体……”
是第次坠海时候。他把手臂环过言卿脖子,埋下头去,乖顺地贴在他肩颈里,痛到骨骼都在颤抖发冷,难受到心快要裂开。
“谢识衣,谢识衣?”
“谢识衣,你伤很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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