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上也缠着圈电网。
桑桥从门口进去,熟门熟路走过在院子里活动人群,充耳不闻耳边各式各样尖叫和嬉笑,径自走到五楼最深处病房。
要进门时候正好和护士长碰到。
护士长跟桑桥点个头:“您母亲现在醒着,您可以进去。”
桑桥便推门大大咧咧走进去。
小半个小时候,司机大叔才八卦完。
估摸是八卦特别尽兴,连车费都给桑桥打个半折。
桑桥高高兴兴付车钱。
下车时候又像是想起什,扒着车门向后转身,冲司机很甜笑下:“其实大叔,不是来这儿工作,是来这儿住院。”
司机:“……”
终于在片建筑面前停下来。
高而挺拔梧桐将内里白色建筑裹密不透风,道围墙将内外完全分割开来。
司机大叔口地道京片子:“帅哥,你到这旮沓儿干嘛?”
桑桥正在认真观察高墙上那排电网,张口就道:“来工作。”
司机语气立即带上几分同情:“帅哥,你以后工作可要当心,这精神病院可是私人开。你懂啥是私人不?”
到手机,找到个号码,好会儿才把短信发出去。
隔天是个不太好天气。
大清早就下雨。
小雨,淅淅沥沥从雾霾浓重乌云里颗颗滚出来,又顺着屋檐滴在柏油路面上。
说不出逼仄。
坐在病床上是个瘦削女人,花白头发披散下来,眼神直直看着个方向
等桑桥再回过头时候,那辆出租车已经踩着油门消失在他视线尽头。
桑桥极其流氓吹个口哨,深脚浅脚踩着石板路走到医院门口。
哦,不对。
应该是精神病院门口。
看门保安荷枪实弹穿着身制服,似乎是认识桑桥,见他走过来,就为他开铁门。
桑桥特别单纯揉揉眼睛:“私人咋啦?”
司机大叔拍拍桑桥肩:“哥给你说,这里面病人可疯很哟,前些年闹出过人命来,现在都没人愿意过来干咯!”
桑桥表情真挚,卖力出演:“这可怕?!”
司机擦把手:“可不是!而且哥听说这里面有些病人刚被送进来时候没病,关久给关出毛病!有钱人造孽哦!”
桑桥:“哇哦!”
没药可吃桑桥心情特别不好,更不能不打自招去联系庄辉。
早上从训练楼里出来时候,浑身上下都写满丧丧气息。
他随便穿件黑色风衣,秋天风刮,风衣贴在身上,显得整个人格外单薄。
桑桥随手拉上风衣自带兜帽,低着头走进地铁,又从地铁最后站下来,换上往郊区走公交线。
下公交再打车,又坐两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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