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可想得太简单,傅老板。”
栾以南放下手中钢笔,转向自己身后书架,从几排书架内翻翻找找圈,取出两本书来。
那两本书是都是英文封面,老式装订装订方式,书皮都已经褪些颜色,连纸张也泛着黄。
栾以南大致翻遍两本书里内容,然后随手将书向前放在导诊台上。
“傅老板,刚开始就跟你说过,精神疾病这东西吧,说轻很轻,说重也能要命。”
栾以南从导诊台抽屉里取本病历手册,拔开钢笔盖:“嗯,日期,时间,病人……傅董啊,这个伤到自己分为很多种情况,比如说意外伤害,人为损害。这个人为损害又分为他人伤害和自残。”
栾以南在病历本上写两行字,笔尖停下:“桑桥又自残?”
傅行舟拧紧眉,目光像被刀割过般显得冷冽。
他看向栾以南:“又?”
栾以南用钢笔重新蘸次墨水:“当然是又,傅董您跟桑桥关系可比亲密多。他身上伤多少是自己留下,您也该清楚。”
栾以南心理治疗室原本休息时间是晚上七点整。
托傅行舟福,今天晚上关门整整比平时延迟四个小时。
傅行舟到时候,诊所内其他人早已经下班,只剩下栾以南在前台百无聊赖坐着,有搭没搭翻本足有二十厘米厚兽医大全。
大概是听到诊所门响。
栾以南抬头往门口方向瞧眼,故作经验将手里书合起来:“傅总裁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栾以南道,“它永远不会像外科手术切割那简单快捷,甚至在很多种情况下,病人永远都不可能痊愈。”
傅行舟没有说话,高挑身形绷很直很直。
栾以南又道:“抑郁症只是其中很小个门类,而且必须再跟你强调遍。桑桥不是抑郁症患
傅行舟很薄唇几乎抿成条直线。
而栾以南本来看上去还不错心情似乎也因为这个消息跌到谷底。
诊所内片安静。
过良久。
傅行舟才道:“以为他已经好。”
傅行舟向来不爱和寻常交往人开玩笑,提起手腕看看表,走到导诊台前:“有事耽误半小时,按照三倍薪酬补偿贵所所有人加班工作。”
“哎哟,那多些傅老板。”
栾以南从椅子上站起来,伸手拉拉自己身上白大褂,“不过虽然不在你们金融圈里混,也知道傅氏总执行人办事向来守时,傅董补偿加班费是好事,也得先让解下病人情况吧?”
傅行舟神色从进门之始就有些阴冷,此时听栾以南提到桑桥名字,脸色更沉几分。
他停顿片刻:“前几天出差不在,桑桥伤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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