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禾道:“因为最近很少看到你人啊。”
薛成钰两年前科举下场,他在十岁便已是京城最年轻举人,毫无疑问,夺得那年魁首。
听人说殿试时,皇帝与他对视半天,想半天不知道问什,笑笑,直接让他下去。
科举之后薛成钰第个官职便是翰林学士,留于宫中,伴君身侧,起草文书。
不过就连徐禾这种丝毫不关心朝政人都知道,薛成钰将来绝对是要继承他爹衣钵,官拜丞相。
气质清贵,若芝兰玉树,连过他身侧风都冷冽清寒,直接把徐禾吹醒。
徐禾于是又低头揉揉眼。
薛成钰目光从那些歪七歪八字上挪开,淡淡道:“你就不打算练下字?”
徐禾听出他嫌弃,为自己辩解:“练过啊。”
薛成钰嗤笑:“就逼着你练个月?”
杯中茶水已经凉,但是他个下午还是没有看完本书。
徐禾揉揉眼,抬起头,刚好看只燕子低低斜飞过檐下。他慢吞吞咽下口凉茶,才清醒点。
而屋内,薛成钰也刚起草完新文书,目光瞥到徐禾身上,道:“累?”
徐禾摇摇头。
薛成钰从软榻上起身,月份,乍暖还寒之时,风依旧料峭。他披白色狐裘,如墨长发倾泄身后,走到徐禾身边。
白衣卿相,听起来就很牛批啊。
薛成钰听徐禾话,顿顿,道:“你有去找过?”
徐禾点头:“是呀,前段时间弄个蒸馏装置图出来,想拿给你看。去翰林院找你,结果被你侍卫拦下来,说你在忙,忙好几天。”
那侍卫直接用苦肉计,
徐禾回想下,有点羞愧,那个时候是他求薛成钰叫他写字,薛成钰应下后很认真,算得上是手把手教他写。但他愣是没坚持下去,三天打渔两天晒网,此事就这不之。
阵风从外面刮来,春冬之交,寒气逼人,徐禾摸摸手臂。
“你做事什时候能认真点。”薛成钰抬手,关上窗。
他衣袖冰凉,擦过徐禾脸,带来微末初寒冷香。徐禾往后避开点,想要转话题:“你最近是不是很忙。”
薛成钰垂眸看他眼,语气听不出情绪:“为什这问。”
伸出手翻阅下徐禾所在看书籍。
上面全是机关构造,而旁边被少年批注得密密麻麻。
徐禾转过头,抬头看他,第眼看到就是薛成钰黑如鸦羽睫毛。
四年,薛成钰从小时候惊才绝艳神童,长成如今同样名动天下长乐珠玉。
徐禾和他走近,所以平时也没觉得有什变化,今天乍这观察,才发现,变化还挺大。薛成钰五官已经明朗,眉目如画,冰雪雕琢般,那种疏离和冷漠越发深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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