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禾抽抽嘴角。
他当初取名完全没用心,还取他半边——余木,不就是榆木?听起来就木呆呆,不是什好寓意。
心里又后悔又愧疚,让他爹收为义子不挺好——改名叫徐木也好听点啊。
医馆在驿站边。
驿站前棵老梅树弯曲着身子,月份,乍暖还寒,积雪还打在枝桠上。
他还是答应
但他哥找不出话来跟余木说,他又能跟余木说些什。
幼年时记忆都快被忘,就记得古桥倾塌时余木救他,就记得宫宴上那小傻子跳水里给他捡回纸
操,这想,谁是谁恩人还说不准。
“他这算是对徐家有大恩德。”
徐禾时找不到话反驳。
他再怎都想不到,当初随手些恩惠,能让余木记到现在。
不值得。
心中平白就想到这三个字。
徐星予笑着摇头。
以来给他感觉就是这样,难受。
无论怯懦、自卑还是勇敢、凌厉,不变都是那种不要命狠劲。
徐禾道:“那他呢,后来如何?”
徐星予笑意淡下去,神情复杂:“等父亲找到他时,他躲在山洞里。地上四处都是狼尸体,而他也失血过多,差点就死。”
“他比受伤更重,好在不伤及经骨。但再怎也要调养个两年。这回父亲令把他也带回来,只是中途他伤口又发作,不得已才将他安置在京城外间医馆。”
入医馆,老中医同他道:“昨夜刚帮那位病人处理完伤口,打麻醉后他才睡下,小公子声音小点,别吵醒他。”
卧槽那疼,还要打麻
徐禾低声道句。
引他去医馆是随同徐星予起回来名士兵,听他言,也超徐禾笑道:“是呀,镇国将军本想收余副将为义子,但余副将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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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禾惊讶:“为什要拒绝?”
士兵腼腆笑,“属下不知,这就要问余副将。”在军营里呆久,见头母猪都眉清目秀,遑论徐小公子如今还是红妆示人,士兵被他看得有点脸红,低下头去。
他也没想到自家弟弟会对那样个人产生如此深刻影响。
在他看来,徐禾和那个少年完全是两个世界人。
只是这种事,谁又料得到呢。
*
徐禾骑着马,心情沉重。
徐禾心情无比复杂。
神情也无比复杂。
徐星予见他如此,哈哈笑,从那种悲伤气氛中脱身出来,他道:“把你留下来跟你说这些,就是希望明天你替去接他。”
徐禾心情都来不及复杂,愣:“啊?”
徐星予笑道:“那少年孤僻得很,回来路上,无论是道谢也罢道歉也罢,他都只是应声不答话。而且想,他醒过来,最想看到也应该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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