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里足足躲藏个月,以草虫为食,衣服很快变得破烂不堪,小手上也很快长茧。但他不敢离开,他怕旦离开,回来父母就找不到他。或许,他们并不是丢弃他,而只是短暂地离开呢?
然而,当那些追捕人找到他躲藏
他沉默地盯着容完,苍白脸色让他显得阴郁,但他漆黑眼眸里,仿佛有什跳跃下。那眼眸注视着容完脖颈,多几分晦暗不清神色——或许还有藏于深处猛然扎根生长疯狂欲。
他无比卑微,又无比卑劣地想——
——他确不想离开。
——即便是被作为武器,他也不想离开。
***
靖阴晴不定,时而温柔,时而冷酷,但之前也不觉得有什,甚至,他觉得渚靖这样更加有人格魅力。至少,渚靖对待他是特殊,对别人连温柔面可都不曾有过。
可现在他却不敢确定。
他有种错觉,渚靖对待这个奴隶都比对他上心。他心中燃烧起熊熊妒火,完全无法疏解。
而与此同时,今昭僵硬得像提线木偶在那里,苍白病态眼神盯着容完。
——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不过是被随意丢弃而已,又有什关系。早已习惯不是吗?
刚睡醒他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什事情,揉揉眼睛,还有些迷糊和无措,睁着漂亮漆黑眼眸,惶然地看着四周重重树影,宛如怪异乌鸦般张牙舞爪。父母不见,他身上空无物,没有字条,没有取暖毯子,甚至连点食物都没留下。
他挣扎着爬起来,朝四周看去,小小声唤几句父母名字,他不敢太大声,因为害怕将那些追捕人给引过来。他瞪大水润眼眸中闪过惶恐和无助,踉踉跄跄地朝着树林深处走去。
可是没有,找遍所有地方,没有任何父母身影。他跌倒,又很快爬起来,小小手上很快被划出许多血痕。周围寂静得如同坟墓,诡异树影落在地上,仿佛随时能将他吃掉怪物。
然而他知道,最大怪物并非那些可怖树,抑或追捕人。
而是他自己。他厌恶自己。
——以为上将没有把他当做怪物对待,才是他可笑错觉。他即便挣扎、抵抗,也敌不过个事实,并不会有人愿意接纳他。他从出生就这样,他居然还没有死心,这才是最可笑地方。
可是。
——“不。”
对待这样武器般可笑可怜如同怪物东西,那个人没有抛弃,反而在宣示自己所有权。可将他留下来,能够有什用呢?甚至,听到这个单音节时候,他以为是上将在开玩笑。
可那不是玩笑。瞬间,他脑子如同老旧失修般嗡嗡响。意料之中被当成货物样交易并没有到来,到来只是不容置喙拒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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