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碧树从小到大,过得很苦,上山下山挑水,偶有不顺遂师兄心意,便动辄被打骂,知道自己爹娘身份,即便从未见过
他快步走过去,没等戚碧树反应,便拉起戚碧树手腕,将人带回自己屋子,关好门窗,让他在床上坐下。
戚碧树仰头看他,脸上是种有些空白神情。
容完踌躇下,在他身边坐下:“你知道?”
戚碧树方才在练武场和几个人打架之后,见司空柔负气离开,本没想着要跟上去,只是想到,此事并非司空柔人主意,当日起这个心思实则是司空祝,自己不如趁这个机会,去找司空祝,让他别多管闲事,别找师父说三道四。可没料跟过去,便听到司空父女对话。
他在外头听得怔,这父女俩口中所提及凶神竟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失去踪迹白虎,也正是他应该已经死去父亲。
他头重脚轻地往院子里走,面色惨白,连容完立在檐下都没瞧见。
容完心里不由得纳闷,这孩子难不成被那群后起之秀给欺负啦?可以他修为,不应当啊。
“戚碧树。”容完叫住他:“过来。”
戚碧树脚步顿,仿佛如梦初醒般,遥遥望着他,眼眶突然就红,唤道:“师父。”
容完被他这阵仗弄得吓跳,几步走过去,扶住他肩膀,温声问:“怎忽然这样,跟说说。”戚碧树心思深沉,情绪很少表现在脸上,旦露出这副样子,肯定是委屈得很。
这二人之后还说什,他全然没心思听,满脑子惊愕,不可置信。只是这样来很多事情便很好解释,比如说,为何司空祝会起将女儿嫁给他心思,又比如说,为何师父和璧玄言谈间闪躲,像是瞒着他什——他之前还因为这个吃醋呢。
“这不可能。”戚碧树执拗地摇摇头:“即便对当年事情无所知,却也知道,父亲很多年前早就死,现在又怎会突然出现,还变成那些人口中人人得而诛之大魔头?师父,这不可能。”
容完:“……”
戚碧树期待着师父说些什,却见师父面色怔忡,像是有许多话却不知从何开口般,他忍不住抓住师父手,再次求证:“师父,不是,对不对?”
“……”容完虽然无法完全感同身受,但多少能体会戚碧树心情。
难不成在外面听什风言风语?
戚碧树抱住他腰,垂着头,将脸贴在他脖子上,静静站会儿,脸上那种惶然才慢慢被压下来。
他松开容完,勉强挤出个笑容:“没事,能有什事,师父,天色已晚,你先进屋吧,也回去打会儿坐。”
他转身朝屋子走去。
容完见他背影有些发抖,心中忽然个咯噔,右眼皮跳两跳,不好预感随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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