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回过神来，偏头看
眼叶鸿书，吸吸鼻子，问道：“能说说那那几位权威医生吗？”
叶鸿书瞅瞅柳泽，他似乎恢复点，也许是刚刚哭过所以脸色稍微红润些——不管怎
样，他看起来比之前好些。
叶鸿书多少松口气，开始跟柳泽聊起来。
叶鸿书看起来也有几分疲惫，昨天半夜接李志诚
班开车到现在没有休息，说着说着就连续打好几个哈欠。
等到爷爷做好检查走出来时候，正好李志诚也拎着汤汤水水回来。
叶鸿书看到柳泽两眼通红，连睫毛都被水汽浸透。
大概是这件事对他打击有些大，柳泽如今状态跟叶鸿书印象中总是平和安宁，带着从容笑意模样截然不同。
他看起来疲惫，憔悴，带着些遭遇挫折人所特有茫然与不知所措狼狈。
从来没见过柳泽这副模样。
明明之前还是个打不倒超人……叶鸿书抿抿唇，伸手摸摸兜，发现没有纸。
公司年会。”叶鸿书说完，顿顿，“在检查结果出来之前
会陪着你。”
柳泽怔，张张嘴，又默默闭上，阖上眼深吸口气，垂下头来，往已经遮住他小半张脸围巾后面又缩缩。
叶鸿书看到柳泽脑袋上发旋，柳泽低着头，也看不到是什表情。
叶鸿书说堆也没得到回应，顿时就有些紧张起来。
“师兄，你别着急啊，柳归不也说是早期，回头动个手术再等个药，爷爷都不用遭化疗罪，就个手术就好对不对……”
老人家
虽然他也确没有随身带纸习惯。
叶鸿书只好拉着柳泽在旁边休息椅坐下，坐下之后，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才好。
原来柳泽也会有这不知所措时候，当初偶尔提起爷爷去世这种话时候，明明看着也挺平静。
叶鸿书安静坐在柳泽边上，跟他起等着里边正在做检查老人出来。
柳泽在旁边擦干眼泪，心里颇有点尴尬羞耻，但不可否认，感觉有人在陪着之后，心里确是宽松不少。
柳泽沉闷应声，努力睁大着胀痛眼睛，胸腔里鼓噪着擂鼓般咚咚声，血液奔腾着冲入大脑，所带来是欣悦和喜乐讯号。
洪流汹涌着似乎冲垮什，那直苦苦支撑着壁垒骤然崩塌，眼泪便如同垮提般倾泻而下。
叶鸿书呆滞好会儿，等到他反应过来微微弯下腰去看柳泽时候，被柳泽巴掌按住脸，遮住视线。
作为比叶鸿书年长五岁师兄，在师弟面前哭是相当丢脸事情。
柳泽空着那只手慌张擦掉眼泪，在叶鸿书把他盖在他脸上手拉下来时候，还是没能迅速把失误现场处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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