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老儿
李和无奈,只得起床,今年是初,也是要起早。
厨房里面王玉兰带着媳妇闺女已经忙开,年初跟年三十样重要,无论多困难人家,都会尽自己最大可能整治这桌饭菜。
有点那个承上启下意思,这桌子硬菜程度,代表着去年过是否富足,也预示明年会比去年更上层楼。
厨房里,萝卜、白菜、粉条等大众菜永远都是主角,番茄、黄瓜等“反季节蔬菜”彼时尚闻所未闻。所谓硬菜跟年三十样,也是最常见猪肉、牛肉、鱼肉等几种。
桌面上已经摆好,红烧大鲤鱼、拌凉皮、炝花生米、五花肉炒酸菜、红烧肉。
晚上临睡觉时候,李和打哈欠犯困,可多个段梅,李梅和王玉兰还没有安排怎睡,只得门槛上蹲着抽烟。
按农村规矩,李隆和段梅定完亲钻个被窝筒倒也是没啥,也就差个办酒席程序。
李和作为大伯子不能开口提这茬,可王玉兰娘俩大眼瞪小眼也犯难,她作为过来人倒是看得明白,李隆跟段梅俩人正小厨房用个盆子洗脚,脚心脚背蹭来蹭去,看那俩人低头不说话,脸红跟猴屁股样,邪火早就窜天。
最后王玉兰也不矫情,直接对俩人道,“老三,你俩晚上睡你大姐那屋,赶紧洗洗睡觉。”
又看低头没说话段梅,也就当默认,转身就到院子里道,“大丫头,你还是带着老四,睡隆子老屋。二和你还是睡自己屋吧。”
李和搭不上手,洗把脸,就蹲在门前水沟边发呆,上辈子他总是以复杂心情对待曾经蔓延在心头“怀乡病。”
其实更多是对现实恐惧与回避,如果只是惦念乡村单纯与温情,这样怀乡对他来说也没啥,沿着这条道路返乡几乎太容易。
但贫困和寒冷记忆从未在他生活中消失过。
大年初,家家户户都要敞开大门,等村里各家各户小孩来拜年。
李和也没喝酒,囫囵吃个饭,吃好饭,就直接带着几个小去给爷奶辞岁。
李和终于得圣旨,又打口哈欠,看下时间都十点多,能不困吗,也就直接回屋睡觉。
半夜噼里啪啦声,依然连绵不绝于耳,有人家讲究老规矩守夜或者迎新,会在夜里就开始放鞭炮,说是三十儿晚上,各路神仙下凡享受人间烟火,只有财神喜神福神才是十二点之后到,其余时辰就什神都有,不到时辰就放,恐怕接到不好神回家。
早上四点多,李和迷迷糊糊睡得正香,突然感觉身上凉飕飕,睁开眼才发现小丫头把自己被子掀。
李和恼道,“你洗脸没有,找四姐去洗脸,别这晒脸。”
小丫头晃着脑袋,道,“阿果,大懒猫要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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