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过两个月
有
本金之后……”
顾白
声音在司逸明
言难尽注视之下越来越小，越来越小，那因为金钱气味而升起勇气，以肉眼可见速度瘪回去。
“……不可以吗？”他小声喃喃。
“……可以。”司逸明头次遇到这种类型妖怪。
应该说，头次遇到不趁着跟他交易机会狠狠宰顿妖怪。
但是资本家估计不会明白这种艺术从业者敏感脆弱心情。
于是顾白实话实说：“临摹不出来。”
“不是临摹，是再创作。”司逸明纠正他。
顾白轻咦声。
以这副画为基础进行再创作，那还是可行。
顾白将全部画卷展开，却没有看到作画者落款。
他愣愣，偏头看向司逸明，有些犹豫要不要问问。
司逸明敏锐察觉到他犹豫：“怎
？”
“能请问下，这画是……谁画吗？”顾白鼓起勇气问道。
司逸明摇摇头，表示拒绝。
逸明眉头皱起来。
顾白瞅着他脸色，心里“咯噔”下。
“不急。”司逸明眉头缓缓放开，又沉思好会儿，然后将手中茶水放到茶几上，转头对顾白说道，“稍等。”
顾白目送着司逸明出门，三分钟之后又走回来，手里拿着装裱好卷画轴，交给顾白。
“画这个。”他说道。
现在小妖怪竟然已经淳朴到这种程度吗？
不，现代社会里那些心眼儿贼多妖怪绝对配不上“淳朴”两个字。
都是人类错，看看，他们把那些脑子里只有,bao力思想妖怪都给掰成什样子？
句话
司逸明问他：“你想要什报酬？”
顾白听到这话，把昨天才被他扔到角落里去想法瞬间刨出来。
“那、那个……”他满脸忐忑问道，“能请您给介绍支股票吗？”
司逸明：“……”
司逸明露出跟黄亦凝同款不可思议表情。
顾白默默收回视线，小心将画轴卷起来：“抱歉，司先生，水平够不到这份上。”
“没关系。”司逸明说道，“你画，价格你开。”
顾白有点儿纠结。
他水平怎样他心里有数，这画让他临摹，是画风不符，二是折辱这画原作者。
再说，从事艺术行业，对于买画人要求他们临摹他人作品这事儿，本身对他们就有点不尊重意思。
临摹？
顾白茫然接过画轴，缓缓展开。
入目是只狰狞咆哮水墨龙头，仿佛要对着画外之人扑袭而来，漆黑笔触上有着浸晕痕迹，再继续展开，便可见其四爪张开，指尖锋锐，气势恢宏。
水墨画比起形更讲究意。
这卷怒咆龙首，却将形意都画出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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