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沐在秦煜城
副驾驶上坐立不安。
这实在是个有些暧昧位置。
不远不近，隔着
小段距离，却又仿佛能够感受到另个人身上传来热度。
不用转过头，仅凭视线余光就可以轻易地将彼此动作看得清清楚楚。
哪怕已经跟秦煜城相处过段时间
，牧沐对于这种封闭空间里暧昧距离仍旧无法适应。
这来二去，情分不就结下。
秦煜城心情格外愉快。
他打开礼品盒，看到里边放得规整领带。
他偏头看向牧沐，冷凝许久桃花眼中再次泛起点点柔软情意：“谢谢，
很喜欢。”
牧沐却像是被刺到样，飞速收回视线，话音含混又磕磕绊绊：“……你喜、喜欢就好。”
秦煜城拆礼物动作顿：“嗯？”
“也有些年头没送人礼物。”
秦煜城抬眼：“荣幸？”
“那倒也不是，是因为你送，回礼是应该。”牧沐解释。
秦煜城挑挑眉，并不介意牧沐这种仿佛还债样说法。
盒从袋子里拿出来秦煜城。
“拆？”秦煜城笑着，肉眼可见兴致高昂。
“……”牧沐看着秦煜城这期待过头样子，突然有点担心这份礼物他要是不喜欢怎
办。
但买都买，送也都送……
“……你拆吧。”牧沐紧张抠住安全带，看着秦煜城抽开礼品盒上绸带，抿抿唇，“你很高兴？”
秦煜城看着前方红绿灯，偏头看向牧沐。
牧沐正襟危坐。
秦煜城指尖轻敲着手中方向盘，问：“你喜欢什？”
“什？”
“你喜欢什？”
牧沐觉得自己坏事。
他直觉他好像不应该给秦煜城回礼。
秦煜城看着牧沐。
牧沐在紧张，指尖绞紧裤腿都没发现。
秦煜城将礼品盒盖上，放回购物袋里，放到后座，发动车子。
不管牧沐怎说，送礼物是事实。
秦煜城记得自己在《围城》里看过那段话：
吃饭和借书，都是极其暧昧两件事，借还，请去，情份就这结下。*
如今情况，将借书换成赠礼，也说得过去。
——按照牧沐说法，如果他再给他送礼物，牧沐是肯定会回礼。
“嗯。”秦煜城拆礼物动作不停，“礼物……”他话语停顿片刻，又继续道，“有些年头没收到礼物。”
他养父母很爱他，每年不管什乱七八糟节日，总是会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变着法给他带来惊喜。
但从养父母意外离开之后，就没有人再为他花费那多心思。
牧沐隐约捕捉到秦煜城片刻低落，但这人隐藏得实在太好，让牧沐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想多。
他干巴巴道：“那挺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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