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折腾到很晚，凌晨点多还蹲在客厅里死活不走，大着舌头说要看鬼片。
牧泽这
多年来，少有
熬
夜。
他记得自己上次熬夜，还是处理个重要标书泄露事。
而这次……
牧泽掀起眼皮，扫眼播放惊悚电影投影。
牧泽收回手，重新戴上手套，在拿起牛五花之前，顿顿，转头看向秦煜城，说：“
个人就可以做到审核。”
秦煜城：“？”
牧泽淡淡道：“是天才。”
秦煜城：“……？”
牧沐：“……”草。
视察不得带审核团队之类啊？能让牧泽个人视察？
秦煜城无语。
牧泽待在Z市这个星期时间里，确实有那点忙碌，但是他每次回来，甚至都比秦煜城要早些，偶尔还是牧泽去工作室接牧沐回家。
牧沐坐在边当背景，声不吭。
秦煜城抬手揉揉牧沐脑袋，然后又把被他揉乱头发理顺。
。
他们从来没见过牧泽现在这副……生活化模样。
秦煜城看看气氛冷淡僵硬亲生爸妈和大哥，想想，把手里炭放下，坐到牧泽旁边。
牧沐也在房间里找到手机支架，跑过来把手机支上。
屏幕晃动阵，最终稳定下来。
他前边是坐在地毯上、死死抱在起柳高明和段瑜；右手边是抠着靠枕戴上耳机、只看画面不听声音牧沐；吧台那边是正在闲聊顺便收拾残局陈黎和秦煜城。
大约是实在有些困倦，牧泽看着吧台被刻意调暗灯光，听着音箱里水琴营造出阴森音调，恍惚觉得，要是能直这样自由肆意生活下去，大约是件极快乐事。
他这样想
秦煜城，你输。
你大哥永远是你大哥。
秦煜城心想您是天才也没见您能搞好家庭关系。
但这诛心话是断然不能说出口去伤人心。
秦煜城原谅他大哥，起身拎起炭，上露台。
牧泽垂着眼，无比沉默地又串好只大鸡腿，才说道：“后天上午回去，挂。”
说完，他脱下手套，按下挂断键。
被挂断视频，那边也没有再拨过来。
哪怕牧沐有些迟钝，也在此时察觉到亲子关系僵硬。
他缩缩脖子，觉得不好多问人家家务事，就干脆戴上手套，开始埋头串食材。
怀秋记得秦煜城说过他养父母喊他昵称：“……阿城，生日快乐。”
“多谢。”秦煜城点点头，主动给视频那头父母递出台阶，“刚刚聊什呢？”
“在说你大哥最近视察工作放宽松很多，Z市分公司那边员工都松口气。”
秦煜城微怔，他偏头看眼牧泽：“你们搞错，大哥这次是过来陪们，个人怎视察？”
还视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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