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秋并不认为自己做错。
他撑着面前书桌,凑到顾杨面前,面上浮出几丝宛如浓稠蜂蜜甜腻神情。
但与脸上笑容相反,他再开口时不再是那副软绵绵甜蜜语调。
而是顾杨记忆之中那种无机质、充满金属质感、没有活气和波动音调。
“你变化真是令惊讶,顾杨。”谢凌秋这样说道。
顾杨不为所动。
他掀掀眼皮:“人得为自己错误负责。”
谢凌秋问:“既然你认为这是错误,那你为什还帮?”
“因为你成果可以帮助到大部分人。”顾杨十分冷静,“但为大部分人牺牲小部分人群,本身也是错误。”
谢凌秋笑声。
谢凌秋垂下眼,看着被他扔在书桌上文件,深吸口气,还是重新拿起来。
谢凌秋做实验证据并没有那好搜集,尤其是顾杨并没有通过情报部门去做这件事。
顾杨用是他自己人手。
好歹扎根军部和帝都这多年,说没点自己隐秘人手,那肯定是骗人。
顾杨暂时还没准备让帝国方面知道谢凌秋事情。
这话说得,就好像顾杨是个始乱终弃渣男似。
也没有要过你啊。
——暂时来说。
顾杨这想着,对于谢凌秋视线不闪不避。
谢凌秋头次感觉顾杨这种油盐不进性格竟然这难搞。
顾杨掀掀眼皮,慢吞吞地:“不,并没有太多变化,是你变化令惊讶,凌秋。”
谢凌秋愣两秒。
而后意识到顾杨这话意思,惊愕睁大眼。
“不记得教过你这些
他想起那个月时间里,曾经小心护持着他,教会他行为常识顾杨。
谢凌秋从未想过,顾杨刀尖有天会指向他。
——明明时至今日,所做切都是为顾杨。
事情发展,不应该是这样。
顾杨怎也不会做出这样事情才是。
他说,等事情发展得差不多,才会将这份起诉书送出去。
但等到事态成熟时候,谢凌秋大概已经不再是轻易能够撼动,个小小少校。
顾杨给足谢凌秋准备时间。
但谢凌秋却从手里这份文件里看到过河拆桥和卸磨杀驴味道。
“你准备等把研究成果都交出去之后再告?”谢凌秋几乎要气笑,“这种事情你也能做得出来?”
本身,顾杨被动,他主动就好。顾杨不爱说话,他来说就好。顾杨冷冷清清,他来热闹就好。
本身应该是这样。
谢凌秋注视着顾杨,挫败无比意识到——也许他根本没能对顾杨产生丁点影响。
不过也是。
共同相处才两个月出头时间,还大都是自己忙自己,没那多时间相处,又哪来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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