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离们家不远,吃完饭起去消消食也行。”蒋正柏端出碗上汤蔬菜。
孟兰驰听蒋正柏说“们家”,高兴得止不住冒泡,算是明白为什连只鸟都想有个巢,刮风下雨,跟伴儿在巢里抖索着绒毛取暖,那是最幸福事情。
蒋正柏七天里总有四五天宿在这儿,而孟兰驰是干脆天天住在这儿。开始蒋正柏还没发现,以为只是想见面兰驰才过来,没想到有天早上他过来拿文件,兰驰穿着睡袍从卧室里出来,嘴里还叼着牙刷,含糊着满嘴泡沫,愣愣地看着他。蒋正柏就知道他是住在这儿,也不跟他说,只是天天等着他。
蒋正柏又心疼又光火,直剌剌说要结婚是他,把自己当情人幽会又是他!个人住着寂寞,把他叫来不就是
。结果,浓稠热劲扑上来,他被那高挺鼻梁拱住,重重地,来来回回。
像路人趴在狭窄山岩间,长长地伸着舌头,只为汲取点甜泉。
孟兰驰疯,在窄沙发上玩猫鼠游戏,你追逃,最后被整个箍住,他听到蒋正柏说,坐上来。
“坐哪儿?”孟兰驰傻傻地下意识开口问,看蒋正柏动作,又把稚拙疑问咽回去,在蒋正柏脸上,像坐上截失控云霄飞车。
孟兰驰裹着薄毯继续窝在沙发上,跟大半个小时前没什两样,只是脸颊有点泛红。蒋正柏在厨房里做饭,他把孟兰驰完全忘记什时候添置品牌刀具用得十分熟练,几天功夫,油茶酱醋、锅碗瓢盆都认主。跟只会煎牛排和太阳蛋孟兰驰不同,他会做菜式不少,色味俱佳,而且兴致上来,还会讲究摆盘卖相。
蒋正柏对于喂饱他这件事情有种别样热衷,不管是床上,还是餐桌上。孟兰驰被搞得惨兮兮时候还有种错觉,蒋正柏把他喂结实,就是为更花样百出更随心所欲地吃掉他。
还没开饭,孟兰驰已经坐在餐桌上开始啃红烧排骨,厨房半开放,所以蒋正柏能听到他声音,“今天看到个家庭年代剧本子,写得真挺有意思,好像是个学生编剧,明天去跟他吃个饭,再聊聊。”
“最近确实多是些都市时尚剧,看得让人有些审美疲劳。”蒋正柏在兰驰身边耳濡目染,对影视市场并非知半解。
“就是,这种本子容易扑,不是很合现在观众胃口。”孟兰驰说,“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故事,说实话,多少观众经历过呢?那可能是父辈旧时光。”
孟兰驰又说:“之前老爱去清江大学旧校区逛,出南门,全是老巷子,老小区,那种灰白小楼,彩色玻璃窗,几幢楼被个月亮拱门绕起来,家家户户阳台上都养着些花,院子里停着几辆老旧自行车,破板凳、漏气皮球、废弃痰盂,什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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