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傍晚,渝城开始下雨。
凤邱坐在客厅,只是听到雨珠拍击在玻璃窗上声音突然变大,好像天上水泄如注。他缩缩脖子,向外看去,外面雨势磅礴,雨幕厚重,几乎看不清外面场景。
凤邱坐会儿,打开阳台门,阵大风吹得他几乎站立不稳,他摇摇晃晃往下看,竟然看见王薄州还站在楼下,像棵生根树似。
雨珠飞溅在他身上,衣物湿透,漆黑头发在雨里水样柔亮,打得好似落汤鸡,狼狈不堪。
点昏黄灯光罩在雨幕里,
凤邱越想越气,埋在枕头里哭起来。
到第二天早上,凤邱起床去楼下便利店吃早餐。他要颗茶叶蛋,个鱼香肉丝包子和杯豆浆,坐在店里靠窗桌子上吃起来。
刚刚吃完包子,他就从便利店窗户里看到王薄州走过来。他今天竟然没有穿衬衫西裤,只是穿件非常休闲亚麻衬衫和黑色休闲裤,有些松散地勾勒出他高大劲瘦身材。头发也没有精心打理过,好像刚刚洗过从家里出来,还有点潮润润水汽,几缕头发垂落前额,黑与白过分鲜明,动人心魄。
他进店,要杯很浓咖啡,然后坐到凤邱旁边。
他不急不躁,点也不像那些死缠烂打求复合Alpha,好像永远气定神闲,永远从容不迫。
王薄州眼,不说话,像只疯兔似跑上楼,啪叽声关上门。
凤邱进房间,蜡烛也不点,扑到床上翻来覆去,会儿踢枕头,会儿锤被子,自顾自地闹脾气。
王薄州这算什?
打巴掌揉三揉吗?
凤邱不敢打破这种局面,宁可安慰自己,王薄州会直等在楼下,也不敢有任何跨越雷池举动。
凤邱扭过头,不去看他,自顾自剥茶叶蛋。
可是这蛋壳和蛋白紧紧相连,凤邱剥得坑坑洼洼,看,没食欲,就放在边开始喝豆浆。
王薄州突然站起来,没会儿,提着只装个茶叶蛋塑料袋,熟练地快速地剥好,露出光滑完整蛋白,然后垫在塑料袋上,推到凤邱面前。
凤邱把豆浆吸得嗤嗤作响,也不理他,跳下座椅,回家。
凤邱上楼,整天都没下来,只中午下来拿个外卖,收个快递。
他生怕自己动作,王薄州又变。
他怕够,将近个月好像永无止境等待,每天都在熬他泪,吮他血。另个月,他又被死死钉在王薄州那些冷言冷语靶子上,回想起他,箭头上抹着点蜜,直愣愣地插进他心脏,鲜血直流。
他不要原谅王薄州,他也要让他难过。
难道他凤邱就这廉价好上手吗?他可以随随便便就丢掉然后哄哄就又乖乖回来吗?
他算什呢?漂亮玩具还是听话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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