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雨苦笑:“哎,睡不太好。最近天气阴,膝盖疼得受不。”
赵文:“让你跟去针灸馆试试,你不去。你这瞧不上中医文化?”
“不是,……晕针,怪吓人。”
赵文被宋知雨扭捏表情逗得哈哈大笑,笑够,又说:“买好几袋鲜藕,小钱拎走袋,你也拎袋走。”
宋知雨怪不好意思,总拿赵文东西,刚想推脱下,赵文笑嘻嘻说:“不白拿,给做酸菜鱼吃。”
宋知雨回到家时候已经晚上九点钟。他肚子很饿,身上又很冷,尤其是膝盖,冷得发痛。还好冰箱里还有上回买回来速食牛肉饭,他把牛肉饭放到微波炉里加热,定好时间后进浴室洗澡。
狭小淋浴间水汽四散,宋知雨在白色水汽中低头看自己大腿,指痕依稀,再往下,膝盖病态地发青。这是前几年在俄罗斯意外落水留下病根,水不深,但是他穿着羽绒服,羽绒浸水,比铅块还重,捆着他往湖底沉。最后喝伏特加大汉把他救上来,可是每逢阴雨大雪天气,他膝盖就疼得厉害。
他洗完澡,身上回暖,往膝盖上贴两个发热艾草贴,吃完热好牛肉饭。胃袋填满,血液下涌,他脑袋犯晕,这才像是出电影院才开始琢磨电影情节,意识到自己见到严越明。
上次见他在重重伞盖下,满眼都是流动华丽影,这次竟然在电梯,那狭小空间,像是只漂浮在宇宙中银色匣子。
他想要心平气和,把这当作次萍水相逢,但是严越明从来不许他有这平和心境,他好像天生就是喜欢宋知雨尖叫、求饶和眼泪。
“哪儿会做酸菜鱼啊!”宋知雨无奈地笑,“黑鱼鱼块煮调料包,你吃吗?”
“吃啊,怎不吃。”赵文笑得见齿不见眼。
宋知雨做盘清炒藕片,还有对着网上菜谱现学现卖酸菜鱼,两个人,就两个菜,把宋知雨藏着杨梅烧酒搜出来,宋知雨喝半杯,赵文能喝三杯。
赵文吃好喝好,又跟老大爷似,赖在宋知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体育频道。
宋知雨进厨房之前,很不放心地说:“不可以脱袜子!”赵文有前科,喝醉看电视里人踢足球,就爱把
他怕自己今晚做梦,吃片安眠药,关灯睡觉。
窗口光熄灭。
楼下严越明坐在车里,看着灯灭,料想宋知雨要睡觉,慢吞吞地开始抽烟。
临近年关,宋知雨琐事缠身,要报销发票堆着,领导推三阻四地不肯批,他这头跑,那头跑,都没个下文,还是赵文领着他,递几根烟,通老哥老弟地套近乎,发票才报销。
赵文虚虚地罩着宋知雨肩,扭头,凑近,“你没睡好啊?这黑眼圈,堪比熊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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