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蓝色大衣吧
严越明抓着方向盘手在颤抖,他哑声说:“能抽支烟吗?”
“可以。”宋知雨小心地从严越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支,捏着烟尾递到严越明唇边,严越明很轻地笑下,张嘴含住,琥珀色烟斜翘着含在他鲜红嘴唇里。宋知雨又举着打火机,凑近,两个人不过十公分远,啪嗒声,银色打火机上攒起火舌,舔舐烟草,噗嗤声,烟点燃,白烟弥散。
宋知雨闻到,是清淡薄荷味。
严越明在白色颗粒组成烟雾里看宋知雨眼。
和你
定是相爱着
但为何
们沉默不语
风吹着饱受旅途疲惫们
登对和相配是不样。登对是天生,带着宿命感,严丝合缝。
严越明和宋知雨往门外走去,去奔赴他们真正离别时,却是最最登对。
正如严越明所说,这是个大晴天,积雪化开,路面上还有几排鸟兽横过脚印,也许是山雀,也许是松树。严越明车开得很稳,这条山路估摸要开十来分钟,两人沉默着,虽然不尴尬,总是有些寂寥。
“听点音乐吗?”严越明目不斜视地问。
“好。”
,留下他,撒泼卖乖,甜言蜜语也要留下他。但是严越明没有挽留。
年三十早上,宋知雨被下药时身上东西全都送过来,装在个巨大袋子里。严越明把宋知雨手机和身份证还有护照都装在个小袋子里,“拿好。”宋知雨也穿好自己衣服。
吃完早餐,严越明走到玄关处换上靴子,“送你。”
宋知雨说好。换鞋时候,羽绒服鼓鼓囊囊,他弯不下腰,严越明却已经蹲在他脚边,很快地帮他系好鞋带。
非常漂亮个蝴蝶结。
很快到旅馆门口,空
明明只想要
在蓝色大衣里
相拥而眠
什时候两个人再次重逢话
就起披着
严越明伸手点在触屏上,打开音乐,自然地连到自己手机上,“手嶌葵可以吗?”
“嗯。”
宋知雨听出来,是手嶌葵《白色街道与蓝色风衣》。
严越明听不懂日文歌,但是宋知雨听得懂。
克制而汹涌孤寂与留恋,被女声用梦幻易碎情绪演绎,停顿和颤音都在来回拨弄情绪。
严越明好像不怕冷,穿件美式飞行夹克,牛仔裤配短靴。他蹲着时候,宋知雨看到严越明头顶那个漂亮璇儿,露在密丛丛发里。
宋知雨心想,小孩子似。
严越明站起来,宋知雨伸手掸掉他肩膀上团粉绒灰尘。
亚历山大和贝岭站在沙发边上,看着这两人,突然想到个很东方古典词——登对。
登对这个词常常出现在戏文里。亚历山大不清楚,贝岭却常听大家闺秀奶奶哼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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