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雨走到他身边,把热水关小。严越明浑身赤裸地坐在浴缸里,皎白俊美,水柱顺着他性感背沟流淌,烫得皮肤泛红。
“颠烂。”宋知雨语气平淡。
严越明噎下:“会给你买新蛋糕。有很多钱。很多很多。”
“知道。”宋知雨把花洒拿下来,“给你洗个头。闭上眼睛。”
温水打湿头发,宋知雨把洗发水在掌心揉出泡沫,才按在严越明头发上。他脾气那坏,头发却那柔软。
“祖宗!你还闹什?”周襄齐心里个大写郁闷。
严越明抓起自己衬衫闻闻,嫌弃地说:“好臭。”
因为好臭,所以不能进宋知雨房间。
宋知雨愣住,半晌,“先洗个澡。”
“表哥,你好没?”周襄齐在门外等太久,不耐烦,大声嚷嚷。
。
凌晨五点时候,宋知雨还睡着,却被阵阵敲门声惊醒。
宋知雨踢踏着拖鞋,往猫眼里望望,是周襄齐。他开门,却是周襄齐拖着严越明。严越明穿着件黑色衬衫,伏在瘦弱周襄齐身上,通红眼尾缓缓绽开,眼睛湿润得像是刚出生小狗。
“哥,严越明又发疯!”周襄齐喊宋知雨哥,却连名带姓喊他表哥,忿忿不平,“把酒当水喝,喝完耍酒疯,往游泳池里跳!”
宋知雨皱皱眉,严越明捕捉到他目光,悻悻,站直,又听到宋知雨轻声骂他:“你米八几,也真好意思压襄齐肩上。”
严越明声不吭低着头,仰起潮润脸有种不真切清晰,水珠从漆黑发丝里滑落,滚落在他极冷峻眉骨,还有极
宋知雨坐在客厅里,浴室里水声淅沥,断断续续。他视线落在那块严越明带来蛋糕上。周襄齐说,他喝醉,发完疯,就要坐直升机来找他,来之前,还定要给宋知雨带块蛋糕。
周襄齐复述严越明话,绘声绘色,醉态憨然:“知雨吃蛋糕样子好可爱哦,嘴巴小小,吃东西点声音都没有。好想亲他。”
蛋糕上奶油斑驳融化,樱桃破裂,杏仁像是脱落灰黄墙皮。
宋知雨闭上眼睛。他想,严越明或许永远都是不够聪明爱人。
他越过周襄齐,推门进浴室。不大空间里水汽充盈,白雾弥漫。隐约,那人坐在浴缸里,后知后觉地说:“给你带蛋糕。”
严越明立刻扶着门框站直,舔舔嘴唇,醺醉酡红张俊脸,开口就是句:“你不接电话。”
宋知雨淡淡道:“不接电话,你就闹?”
“你不接电话,就来找你。”严越明大着舌头。
宋知雨叹口气:“进来。”
周襄齐如蒙大赦,立刻搀着疯表哥肩膀进来。正要往卧室里扶,严越明却坐到沙发上,“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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