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东西怎
行？你昨晚是不是连晚饭都没吃？”
“……”
李沧雨
沉默显然是因为凌雪枫猜对
。昨天晚饭那会儿父亲正在抢救，他哪有心情吃什晚饭？
“还是吃点东西。”凌雪
大概是感觉到有枕头，李沧雨很自然地靠过来。
凌雪枫伸出手，轻轻抱住他肩膀，把他拥进怀里，让他睡得更舒服些。
李沧雨噩梦连连睡得并不踏实，只过几个小时，他就突然被车祸梦境惊醒。
抬眼
看，天刚蒙蒙亮，正是黎明时分，医院里非常安静，甚至能听到清晰心跳声。回过头来，发现自己正枕在凌雪枫肩膀上，他居然直默默给自己当人体靠枕……
李沧雨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坐直身体，说道：“
怎睡着？”
大概是今天直在医院里精神紧绷缘故，李沧雨居然靠在凌雪枫怀里睡着。
睡梦中，他又回到年少时候，那时他意气风发，在FTD战队简陋训练室里跟几个好哥们起研究神迹各种打法战术，每天都信心满满、干劲十足，哪怕经常输掉比赛，可几个好兄弟起并肩作战，每天都过得特别快活……
后来，他又梦见父亲当年出国时跟他撂下话：“给你三年时间让你疯，要是三年后没什成就，你立刻给滚到纽约重新找个工作！”
李沧雨当时笑着抱住爸爸，说道：“知道，三年内定给你拿个冠军回来。”
在父亲看来，他当初确实很疯——放着好好医学院不读，非要去当什电竞选手，完全无法理解，可又舍不得跟儿子直接反目，所以才给他三年时间。
凌雪枫目光温和地看着他，压低声音说：“你肯定是太累，要不要再睡会儿？”
“不。”李沧雨站起来揉揉酸痛脖子，抬头见ICU病房还没开，他只好又坐回去，神色疲倦地低头看向手表。
——早晨六点钟，医生还没上班，也不知道父亲在病房里怎样。虽然心急如焚，可他只能在这里乖乖地等医生通知，就像是等待法官宣判样忐忑不安。
凌雪枫站起来，说道：“天快亮，去给你买点早餐吧。”
“不用，不饿。”
然而，三年时限已过，三年又三年，他还在继续疯下去。他还是没能兑现他给父亲承诺。身为儿子，他让父亲为他操碎心，这才是他最大失败。
梦境里出现很多过去场景，FTD战队建立、解散，沧澜战队建立……
这多年历经风雨，若不是有颗坚定心，或许他早就放弃。
***
李沧雨睡着之后依旧紧皱着眉头紧皱，凌雪枫在心底叹口气，调整下姿势，把外套脱下来给他盖好，再把他脑袋放到自己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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