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思忖半秒,“……人。”
杨昊申摸不着头脑,“啊?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我没说。”
“住了多久了?”
“忘了。”
平头小哥立马识相地头手并摇,语气惶恐,“不了不了,谢谢谢谢。”忙不迭回座位了。
“好了,我走了。”
谢桥点头表示知道了。
纪真宜不甚满意地看着他,“说再见。”
从他到这起,谢桥竟然还一个字都没和他说过。
他在教室见到纪真宜无由来一阵兵荒马乱,在杨昊申和其他人略微惊愕的眼神中拎着书包去了。
还没到跟前就听见纪真宜埋怨,“真是,说给我拿书包,结果呢?我这腰酸背痛的,还得专程爬楼上来找你,尽给我添乱。”
得,这次不但没落着谢,还已经给人添乱了。
谢桥听他在教室门口说腰酸背痛,不禁又燥意上脸,警醒朝纪真宜皱了皱眉,惹来对面人一声无所顾忌的笑。
怎么?敢做不敢认啊?
谢桥不想回答的时候,就会说些这种看似回答了的废话。
“哦。”杨昊申有些沮丧,他以为这么久了,自己应该可以算谢桥的朋友了,没想到还是不够格。
谢桥没察觉他的沮丧,兀自把红豆米糕的盒子拿出来,才发现袋子里还放了瓶
谢桥后知后觉地把视线从怀里的米糕转投到纪真宜身上,表情愣忡忡的像个漂亮的小木偶,倒很乖巧听话,“再见。”
纪真宜满意了,“再见。”他看着谢桥,眼里的坏笑藏匿不住,红嘴唇一张一合,低声对他说,“好哥哥。”
谢桥当场被麻在那,呼出来的气都是滚热的,喉结滚了一滚。等再反应过来,纪真宜早没影了。
他抱着红豆米糕回了座位,杨昊申在那伸头探脑都快成长颈鹿了,好奇得抓心挠肺,“这人谁呀?”
“一起住的……”谢桥想起当时纪真宜说他是“一起住的弟弟”,他却也不能真的说纪真宜是哥哥,他现在一想到“哥哥”两个字都要口干舌燥。
纪真宜接过书包,把手里提着的红豆米糕塞给他,“这个,我说话算话吧。外头下雨,我特地打着伞绕去给你买的,赶紧吃。对了,被我们班主任吃了一块,别介意。”又摸摸肚子,“说起来我也饿了,早饭还没吃呢,小桥快打开,让我也尝一块,不然该活不到吃午饭了。”
谢桥:真是给我买的吗?
红豆米糕是上次祝琇莹逛街机缘巧合买回来尝尝味的,没想着谢桥能喜欢吃,谁想到谢桥一吃就没停下,一人吃了一盒半。
纪真宜还挺大方,红豆米糕都塞不住他慷慨的嘴,自作主张对还没走的平头小哥招手,“同学,你也来一块吧,别客气。”
谢桥低头看了看盒子只剩四块的红豆米糕,又看向一旁还真挺想不客气的平头小哥,眼神凛然中透露着核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