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为此庆幸是董元柏。
考完美术联考,不再参加校考已经陆陆续续走批,画室不再那挤挤攘攘。纪真宜还是之前样混,越到年关越懒,下课趴在椅背上老太爷似哼哼,董元柏在后面像个任劳任怨老妈子给他捏肩按摩。
纪真宜被按得浑身舒坦,骨头都放软,眼睛已经阖上,呼吸平稳,就算没睡也该只剩线清明。
董元柏看着他睡颜,忽然心念动,凑在纪真宜耳边,很轻地问,“纪真宜,你喜欢吗?”
这是个很鸡贼时机,也是个很鸡贼问题。如果纪真宜睡没听着,那就当没问过,谁也不知道。
谢桥生气,几乎单方面绝交。
他和纪真宜作息本来就相错,这下有意避开,压根见不着面,有时同桌吃饭,也只碍于祝琇莹在场淡漠“嗯哦”几声。
纪真宜那天开机,屏幕上哐哐弹出来好几十个来自谢桥未接来电,他瞠目结舌,想着前天晚上谢桥可能真有什大事找他,当下心烧肝炙,懊悔又怅然。
他哪里知道那个堆银砌玉圣诞夜,他和谢桥有个他根本没有听到约定。
纪真宜说完那句话就知道自己错,因为谢桥脸点点颓沉下去,眼里星星全关灯。美人如玉,谢桥这块玉被他句话伤碎,他就那空空看着纪真宜,几乎是决绝,转身就走,纪真宜根本拉不住他。
如果纪真宜醒着,答不喜欢,那不喜欢就不喜欢,也没说喜欢你,只问你喜不喜欢。
当然纪真宜说喜欢最好,那顺理成章就是,也喜欢你,们在起。
伏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纪真宜,用清醒冷静语气针见血地回答他,“不喜欢。”
董元柏按摩动作霎时停,饶是早给自己找好退路还是觉得被狠狠蛰下,主要是纪真宜回答得毫不犹豫让他受伤,苦笑着说,“你也不问问是哪种喜欢。”
纪真宜动不动地趴在椅背上,瘦骨嶙峋,从环抱胳膊里露出那小半张苍白无血色脸凉薄而寡情,“男人友
事后纪真宜挖空心思,想方设法哄他,好话说尽。谢桥也只是略略瞥他眼,眉头稍攒,好似厌烦,侧身过去。
他又成悬在天上朗月,端方冷傲,俊美无俦,再不弯着眼睛对他笑,再不赖着他撒娇,也再不乖乖巧巧地坐在画室小马扎上喝着奶等他。
画室妹子很有些失落,拨拨来质问他,来势汹汹,纪真宜!坐后面喝奶大帅哥怎不来?!
纪真宜正低头自力更生削炭笔,差点挫到手,怎知道?
谢桥短短时间内在画室积攒不少人气,连陈智都在那呜呼哀哉,他脸还没记牢呢,这要下去怎跟阎王爷交代下辈子想长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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