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莫山实像打场堪称完美下马威胜仗,为负气出走亲生侄子做主,得意洋洋,不是他们家人休想在他们家耀武扬威。
祝琇莹没进来,那个拖油瓶眼睛肿得发红,显然是被他妈教训过,低着头强颜欢笑,“对不起,伯伯,给您画张画吧?”
“哎哟。”莫山实连忙摆手,“千万别,怎敢让你动手给画遗像,还想多活几年呢。”
“对不起伯伯,不懂事,说错话。”
“十八九岁还不懂事,你妈怎教你?”
到家看见祝琇莹小姑娘似偷偷在房里试裙子时候,怎也说不出口。他坐在自己床上,看着两个脏得快要做抹布裤腿,抬手抹下鼻血,无所谓地笑。
打就打吧,反正死不。
他做好当人肉沙包自觉,愿意在学校里像个皮球样被人踢来踹去,回来还被“你这孩子怎皮,天天在学校跟人打架”,所谓无私奉献傻逼英雄主义不外如是。
可是,韩放筝来,他像个救世主样来。
“纪真宜谁打你,谁打你?你他妈在告状呢还畏畏缩缩,给挺起来!老子是你这根脊梁骨!”
“对不起伯伯,爸走早,妈个人辛苦把拉扯大。自己不听话,在外面学坏,再也不会,您大人大量别跟计较。”
纪真宜走出楼时眼睛被阳光燎下,冬天晃亮日光刺眼得让人流泪。他在那片虚灼白光里,仿佛看到韩放筝从机车上下来,把头盔摘,大爷似在那张开手朝他喊,“纪真宜,快来让哥亲口!”
他偏过头,扯着嘴角笑下。
你别哭啊纪真宜。
祝琇莹看着他,心都要剖出来,神经质般歇斯底里。
“放筝走,你在面前装得能吃能喝,好像世上从没那个人样,转头就敢去淌河!”
纪真宜顷刻间面白如纸,捂着耳朵蹲下去,痛苦得头都要裂开,“别说,别说他,妈求求你,别说他!”
祝琇莹嗓音痛苦得有些残忍,涨得嗓子眼都疼,“你是儿子,含辛茹苦天福都没享过把你养到这大,你背着就敢去死!”哽出来每句话都像刀刃,伤人苦己,她指着自己心口,咄咄有力,“你有天吗,你有天为想过吗?”
纪真宜已经跪下,他恨不得哐哐磕头,“去道歉,对不起,妈求求你,别说他你别说他,再也不敢,你别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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