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放筝坐地板上打游戏,根饼干棍被他叼得匪气十足,英挺眉头皱
谢桥说金鱼不能吃。
纪真宜发脾气说,才不是普通金鱼呢,是小美人鱼!
然后直生气地冲谢桥吐泡泡。
谢桥被他闹得身汗,只得先倒杯茶给小美人鱼解解酒,又把他抱上床去,后知后觉去开空调。
纪真宜被灌杯茶,脑子仍然晕晕沉沉,勉力睁开眼,看见个模糊人影抬起双臂,脱下T恤,很不驯地在头上抓两把,精赤着上身进浴室。
纪真宜脸红扑扑,安安分分在那吐泡泡。
谢桥看着他,突然觉得纪真宜变成条金鱼也挺好,多可爱啊。
吃完散场,纪真宜歪歪扭扭地坐在那,谁和他说话都不搭理,只巴巴看着谢桥。
谢桥更觉得他乖巧,温柔地低声哄他,走吧,们上楼。
纪真宜说你是猪吗?是鱼怎走路?
打完散场,纪真宜附耳问谢桥,“你不会算牌吧?”
谢桥轻轻掠他眼,“运气。”
纪真宜琢磨也是,再厉害也不可能算出其他三家手上所有暗刻,又能杠出那副暗刻,还能把自己牌刚好胡那张吧?想着谢桥之前连打出俩双黄蛋辉煌战绩,也不足为奇。
妈,运气好比聪明更让人嫉妒!
夜宵吃海鲜咖,纪真宜见海鲜就想起白天那个外国友人,有点反胃,剥两只红虾全放谢桥碟里,自己在那吃花生米。
浴室灯亮起来,阵阵湿润水流声敲击着耳膜,密密麻麻滴答。
纪真宜无助地躺在床上,意识陡然变得清晰,那朵积压在肺里乌云好似钻进脑子,头疼欲裂,涨得要炸开,眼前变得白茫茫片。
他有种山雨欲来直觉,抗拒得想哭,脚跟抵着床单不自觉地后缩——不想见他,别让梦见他。
终究还是梦见。
那不是任何个特殊日子,只是很普通很普通天,他说,“想看海。”
……
谢桥没办法只好把他扛上楼。
房里闷热不堪,谢桥喝口白酒,脸上有些烧热,想把纪真宜带去浴室洗澡,纪真宜抱着床桅,死活赖着不去。
“你不是鱼吗?鱼要进水。”
纪真宜反抗,左扭右摇,哼哼唧唧不愿意,会儿说他进水就淹死,会儿又说那不是水,是油锅,谢桥要吃他。
滨哥端杯而起,干杯!
纪真宜热情响应,干!
纪真宜看着豪气干云,其实酒量非常般,啤酒只能喝瓶,白酒杯就倒。他还没吃什就醉,下巴磕在谢桥肩头,偷偷告诉他自己是条金鱼,直咕噜咕噜朝谢桥吐泡泡。
他醉得面颊敷粉,鼓着腮帮子,两瓣红嘴唇圆圆地撅着,谢桥颈侧皮肤被他呼出鼻息烫得发热。
桌上人多,闹闹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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