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身后有个他避之不及声音怔滞地喊出他名字,“纪真宜?”
纪真宜仿佛锈住,整个人顷刻间支离破碎。
丁晃。
他不知道该回头还是该逃跑,地面把他脚拽住,身边情侣仍在打闹,谢桥笑着问他御好烧要不要,满街繁闹欢乐都在继续,他被按暂停键。
直到那只手不怎确定地搭上他后肩,“纪真宜。”
谢桥有些头疼,“朋友。”
杨昊申陪加感动同时愈感肩上责任重大,谢桥人帅好说话,可他作为朋友不能向恶势力低头,他怕头上友谊皇冠会掉,路上和纪真宜见招拆招,闹得风生水起不亦乐乎。
到最后和纪真宜勾肩搭背,乐不思蜀已然忘使命,等他落单才嚼着丸子琢磨,怎那女孩儿还没来呢?
长龙般彩车,彻夜通明灯笼,小摊沿街熙攘,除没有烟火,根本是个浓缩夏日祭。因为是第天,客流络绎比肩继踵,谢桥买根糖壳很硬苹果糖,不知从何下口。
纪真宜每个小摊都兴致勃勃地探头看看,带着谢桥在堵滞人流里游鱼样自如穿梭,买烤花枝串边走边吃,问谢桥,小桥去日本玩过吗?
分。”又强调说,“只有个满分。”
纪真宜明白过来,“不愧是小桥,中有你,真不起。”
这该死胜负欲。
碰面时候,谢桥介绍杨昊申,“朋友。”
杨昊申差点迎风泪三尺,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狗叫,这俩字重得跟谢桥授予他皇冠似。但他看纪真宜懒洋洋分外不顺眼,不是说好只来他个做样子吗,新添这人怎回事?
他像被人扼住咽喉,惊恐万状,挣脱那只手落荒而逃。
如遇鬼煞般慌不择路,在人群中狠狠趔趄下,掌心蹭地,又踉跄着爬起来,惶怕而机械地回过头,穿越人潮与灯火,看到自己狼狈倒影映在丁晃锐利瞳孔里。
瞬间骨骼都开始疼,所有刻意逃避回忆纷至沓来,
谢桥立在他身后,把他和拥挤人流隔开,“去过,夏日祭。”
纪真宜好惊羡,笑意盈盈地问,那有穿浴衣吗?
谢桥说有。
他想象下眉目如画少年穿着蓼蓝色浴衣站在异国街头,火树银花在天空燃散,清冷贵气自成景,小姑娘们千万别眼瞥见他,要不然该是多惨场跨国苦恋。
他看着谢桥,谢桥笑,他也忍不住要跟着笑,心田都是甜甸甸,多好男孩子啊。
也是谢桥朋友吗?
他对这个头衔也授给纪真宜十分不满,私下认定,这人就是死活赖着谢桥跟来!
于是纪真宜说句,“小桥帮提下。”
他都要呛,“你没长手啊?”
纪真宜被他不管三七二十通抢白,懊恼地问谢桥,“他是你粉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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