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放心,跑着追。”
说是这说,但纪真宜从没追过人,好似已然黔驴技穷,追谢桥他当然还斗志昂扬,可是怎对症下药呢?
他之前行动全都太草率,冒冒失失很不得体,耍小聪明约谢桥去看话剧,结果自己给走错场,夸下海口要天天接人,第二天就食言而肥。
谢桥显然不如何信任他,还是得徐徐图之。
谢桥开始应酬,据银行人说,那些高管基本没有十二点前回家。谢桥不怎喜欢应酬,除非是和z.府对接项目,实在难以推脱。
太巧,和谢桥重逢时间点来得太巧,谢桥最开始那样主动,他抱着某种朦胧又自己都觉得无稽妄想——谢桥在等他。
自作多情被现实无情戳破确实有点叫人无地自容。
他之前总跟谢桥说,小桥你别等。但其实他心底里短暂地卑劣地自私地希望过,小桥你等等。
当然谢桥不等他才是情理之中,他也没真奢望谢桥等他。
他摸不透现在谢桥,他不知道谢桥想干什,可他偏偏又喜欢谢桥,像他刚才电话里和总监说那样,特别特别特别喜欢。
重摄影器材瘦骨伶仃地站在原地,衣服被带子勒得皱巴巴。
他也觉得自己很不好,昨天把话说得那满,今天就做不到。
何况他还前科累累。
谢桥半夜还在书房办公,纪真宜现磨杯咖啡,特地拉花送过去,也没捞着句好话。
回到房间给罗总打电话,申请这段时间只接市内新闻。
纪真宜终于说到做到,开始兼任谢桥司机。谢桥在里面应酬,他在车里等,闲暇时间长就胡思乱想,普通饭局还好,私人会所他难免要想着谢桥会不会被带着进行些什*秽活动。
还好是他杞人忧天,谢桥每回出来都清风霁月。其他人都是被架走,谢桥西装搭在手腕上,脸上有层醉酒薄红,戴着眼镜,步伐沉稳地走过来。
纪真宜连忙把准备好温牛奶递过去,“难受吗?”
谢桥坐进后座,摘眼镜,按着眉心“嗯”声,把奶喝
也没有谁规定过,他喜欢上谢桥,谢桥就定要喜欢他。
追人嘛,总得拿出点诚意来。
他闭上眼给自己打气,加油,纪真宜!
吃得苦中苦,迎娶美公主!
第二天早,谢桥出门时跟他说,“你要追是你事,可不等你。”
纪真宜挂电话就郁卒地瘫在床上,前天他还因为窃取谢桥个吻喜不自胜,今天就为谢桥两句话抓心挠肺。
打开iPad看电影,视频软件自动播放《夺命三头鲨》。
他蹲在地板上抽烟,根根燃尽。
他又开始反省,从再遇谢桥开始。
这是第八年,谢桥出国第五年,红绳断在今年三月,又来到个新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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