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真宜拽住他裤子,眼巴巴,“可以安慰下吗?”
谢桥兴致不高,“说吧。”
“是这样,,有个朋友,他和他个很多年好兄弟在个电视,咳,公司。而且还在个部门,领导要在他们中间选个组长……可那个好兄弟就觉得自己是被施舍,自尊受挫。”
他说得颠三倒四语焉不详,明明说安慰,又毫无意义地口头乔装成有个朋友。
“那你为什让给他?”
腔,听着都让人觉得委屈坏,“纪真宜你施舍是不是?谁叫你这样?是因为在你面前说想当组长,然后罗总问起来你就说自己不乐意当。现在想起来觉得自己心机得要命,你是不觉得故意在你面前那说,他妈可怜又可悲!老子怎那窝囊废!?”
田心家里遭逢巨变后,虽说没有性情大变,但在自尊上变得格外偏激,格外受不别人同情,也不愿意在经济上表现出拮据,纪真宜之前借住在他公寓,他都绝计不要纪真宜和他起承担房租。
他听声甚至都觉得田心哭,急得不得,越急越拙嘴拙舌,两个人在那鸡同鸭讲,最后田心把电话挂,还把他拉黑。纪真宜甚至只能在工作群@他,但也不敢直说,又去找田心女朋友小果让她帮着解释,结果连累小果也被拉黑。
田心就是辈子小孩脾气,看着成熟稳重很多,实际上生气就炸毛。
纪真宜躺在G行街外广场长椅上,买瓶泡泡水,忧郁地对着天吹泡泡,身边全是几岁小娃娃,奶呵呵地追着泡泡打,要求还挺多,“打没,哥哥你快点吹!”
“就是,不是……也不知道。”
原因太多。
方面他真不在乎这个组长,他无拘无束惯,小领导当着没意思,田心想当就让他当,可这些说出去,瘦猴肯定更生气。再方面他也确实心疼他,田心最难那年,家里破产父亲偏瘫再加上和马盛淇闹掰,所有苦难排着队接踵而来,境遇落千丈。
那时候纪真宜在干嘛呢?他迷路在伦敦西北泰晤士河畔牛津城,脖子上挂个单反在群人种不同肤色各异外国人里眼花缭乱,没能陪着他走过最煎熬那段时间,又路见证他挣扎,当然心疼。
纪真宜自以为灵泛脑瓜犯难。
纪真宜更忧郁,坐在那无偿吹下午泡泡,小孩们没完没,波走又来波,直到谢桥下班开车经过。
纪真宜今天像没浇水似蔫巴,恹恹不乐,路上也没说几句话,谢桥也不理会。
回去没多久,天暗下来谢桥就换身运动服,清爽帅气地出门,他应酬告段落。
瘫在沙发上咸鱼躺纪真宜个鲤鱼打挺,“去哪谢总?”
谢桥说,“夜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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