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不要打他,他好痛,不打他好不好?”他吸着鼻子,可怜得像全世界都在欺负他,哭颤让他说不完句整话,更显得委屈。
李景和跟在他身后也哭成个水娃娃,绿色舌头尤其显眼,跟着附和道,“不打不打。”
宋元明夫妇包括宋萧都吓呆,明明什幺都没来得及做,像是瞬间他们就成帮打鸳鸯罪人,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切。
宋荀走到李时杼旁边,用袖子擦李时杼滴到眼睑
拳头松又紧,快要哽咽。
“宋荀当时意识不清,情绪很不稳定,几乎每晚都要哭着惊醒,很担心他出状况,但是他恐惧所有人,不见医生,只能自己想办法安抚他。他很怕自己个人睡,他会哭着大叫”说到激动时他跪下来,恳切又无辜,“太卑鄙,真,无耻,您打,当时刚知道宋荀身体,他拒绝手术,他很害怕,没有安全感”
他像是太过于急切地表达自己罪过,语无伦次地,“,真,真不是人,他当时才十六岁,那幺小,也不知道他能生育,只有次,就有景和,想过不要,但是,但是他太小,身体又弱,不敢。”
他额头撞在地上,砸得咚咚作响,嘴里不停地自责怪,“叔叔阿姨,你们打吧,是畜生,真,乘虚而入,对不起宋荀也对不起你们,但是们是相爱,宋荀不能没有,真。”
他讲述是自己在宋荀面前四年伪装,那个温和善良,开朗和煦李时杼,他拯救宋荀,在宋荀茫然无助,几乎没有意识惊慌时段里。他是正义,就算有些难以启齿小过错,但是宋荀是自愿,他们相爱。
宋元明和妻子不知做什幺反应,脑子里糟成团,还理不清到底怎幺回事,张着嘴,眼泪都凝在眼眶里,只看着面前痛苦忏悔李时杼不断地用力磕着头。
李景和甩开宋萧手,拿着那根变色糖,迈着小步子跌跌撞撞地跑出来,看见客厅里跪在宋荀父母面前李时杼,像是天塌,眼泪“唔”地股,争先恐后地溢出来,他跑到李时杼旁边去拉他,“呜呜,爸爸,爸爸”
他见拉不动,慌乱地把糖丢在地上,跑到门口去叫宋荀,小嘴张得大大,看得清被变色糖染成绿色舌头,可爱又可怜,“妈妈!来!妈妈!!”
车里直彷徨不安宋荀听见他叫吓得激灵,心里那点自安慰全做不得数,捂着嘴蹒跚地往屋里跑,才到玄关就看见客厅里李时杼渗血额头。
他恍恍惚惚地,白润小脸皱成团,双眼睛红透,单薄胸膛哭得像个拉动风箱,他喉咙发紧,声音哑涩,边走边用袖子揩脸上滚落泪,“不要,不要打他,唔,不要打他,他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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