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在手里掂掂,倒不重,很硬,晶莹剔透明滢漂亮,他看着堤下,小板凳上正襟危坐宋荀拿着钓竿动不动,突然就笑,问老板,“怎戴呢?”
“拿根红绳穿过去戴手腕上就行,对小孩夜吓很管用。”
“好,就这个吧。”
李时杼把他抱进怀里,亲他额头,他又变得温柔起来,开始自责怪,“对不起,没事,们看医生,没事,是老公错。”
“景和,给司机叔叔打电话,带着景秧,去奶奶家住几天。”
李景和不敢抬头,点着头“嗯”声,说“好。”
宋荀接连几天开始做噩梦,总有双发着绿光眼睛朝他扑过来,撞在他头上,尖利爪子要把他撕烂。他每晚都要惊醒,再被李时杼紧紧缚在怀里,低哄着重新睡过去。
他们周末去水库钓鱼,他已经习惯慢慢带宋荀出来玩,正好让他多晒晒太阳,驱驱身上阴寒气,少做些噩梦。
喊声交杂在起,他看下宋荀眼睛。
宋荀半闭着右睛,“没事。”
他问,严厉地,“景和,猫是从奶奶家抱过来吗?”
李景和缩着脖子有些支吾,“不,不是,路上捡。”
“好,现在,你要不就把猫丢回去,要不然现在就送到奶奶家去,们家不需要猫。”他游刃有余,像在跟他商量。
两个孩子坐在后座,李景和已经不愿意做儿童椅,他拿着平板电脑和坐在儿童椅上李景秧起看卡通。
李景和喜欢对着屏幕上小人讲话,李景秧问他,“哥哥,为什你不让讲话,跟他们讲话?”他用嘴努。
“不是和他讲话,只是在说他们笨啊!”两个人在后面闹。
到中午太阳热起来,春后太阳已经开始毒,他支个大伞,又矛盾地把宋荀遮住。带水喝完,小孩口渴起来,他跑上堤岸去买水,回来时候看见旁边有人卖鱼惊石,他上前去问。
那人是个周边渔夫,“这个驱凶去邪,小孩戴这个防惊,能纳福。”他拿起块嫩黄泛红,水滴形像琥珀,“看看这块,从三十几斤青鱼枕骨夹出来,自己给胶固,还粗磨下,您看看。”
李景和低着头,声音有些颤,“好。”
所有人都不再说话,李时杼拿起手机要给医生打电话,宋荀突然就开口,“不是,景和没有错。”
李时杼漆黑眼睛直视他,看不出情绪,宋荀害怕他眼神,急急忙忙想躲,被拖住手臂,“对,他没有错,那你呢?”
宋荀挣不开手,他吓跳,眼神到处飘,不敢看他,手臂却被男人手握得发疼,眼泪涌上来,眼眶里泛着雾气,他半偏着头,把抓破皮脸露给他看。
他好委屈,声音都在抖,“疼,流血,老公,这里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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