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路声势浩大蹬到房门口,听到季正则在身后幽幽说,“有些人啊,表面上看着义正言辞,暗地里耳朵红得都要烧头发。”
方杳安后脊僵,难堪得不得,反呛句都做不到,头不敢回,重重甩上门。
他得偿所愿,笑,“因为玩这个你会看啊。”
方杳安又把头低下去,“那也不是看你。”
“哦?真没看吗?”他凑近,趁方杳安转过来,猛然压着亲上去,刚舔上两口,就被掐着脖子掀开。
方杳安还没来得及呵斥他,他就先发制人,嘴角恶劣地翘着,“怎?怕又被亲硬啊?”
方杳安心跳声震耳欲聋,耳朵根子红透,“你有没有羞耻心?”
。
他是在最苦闷环境下成长,小时候是个无聊小孩,长大理所当然成无聊大人。
他记忆里没有母亲样子,是父亲手带大,像所有不善言谈中年男人样,方江其实并不怎懂得带孩子,不是过于冷漠就是过于严厉,他教育都称不上教育,冷硬得在像下达个命令。
方杳安规规矩矩地长大,永远都是模范,游戏,早恋,逃课,顶撞,所有青春里该冒险傻事,他件也没碰过。他没走错过任何步,高考分数很高,进大学排名很靠前,他在被动优秀着。
方江希望他能直深造,读研读博留校做大学老师,这是个很体面职业,他觉得好,他就让方杳安这做。
吻似乎是个很能激发荷尔蒙东西,他竭力控制呼吸来稳定速率过激心脏,跳得太猛,耳膜都震都像在往外鼓。
“不知道,你说呢?”季正则看着他,眼睛笑得半弯。
他被看得燥热,眼神又变得飘忽,话说出来没有半点威慑力,“警告你,再这样你就给出去。”
季正则不置可否,被他瞪得实在没办法,敷衍地点点头,“好,你说算。”
方杳安起身就走,他脸有些红,他猜测是因为缺氧。不想让季正则发现,欲盖弥彰走得又快又重,脚蹬得咚咚作响。
但方杳安没有,他本科毕业后直接去高中当化学老师,他不喜欢化学,也不爱当老师,他说不清为什,但这是他唯称得上叛逆举动,在方江肺癌离世之前。
季正则坐在他身后,几乎把他圈在怀里,“十字是方向键,这是火力摇杆,暂停,连发记住吗?”
方杳安没应声,低头鼓捣着,季正则看见他专注侧脸,睫毛下扇,在按键上个个笨拙戳着,淡色嘴唇抿成线。
他突然想咬口方杳安耳朵,让他看自己眼,喉头攒动,声音故意扬起来,“ps4里没什好玩赛车游戏,就这个GTS还可以,虽然这个也不怎爱玩。”
方杳安终于抬头看他,“那你还整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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